好吧, 她不该抱有什么期待的。
许诺苦着脸一副认真挨训的样子。“我知道啦慕姐，以后一定少喝。”
慕言看她乖，拍了拍她的手道：“要喝的时候慕姐陪你喝。”
“啊，好啊好啊！”许诺不失落了，“还有慕姐, 之前游泳我赢了，你要怎么奖励我啊！”
“说奖励, 不是你赢了吗？”慕言失笑, “说吧，想要什么？”
许诺果然来劲了。“那慕姐，我们做那个吧，以前我们经常做的，膝枕！”
小时候她很喜欢躺慕言腿上, 懒洋洋的什么都不做不想。慕言自己可能会看书或者看电视，然后偶尔摸摸她的脑袋。
自从当初慕言嫁给她大哥以后，这种事再也没做过，现在想来还是无比怀念。
“就这个吗？好啊, 你过来。”慕言也想起了以前的事, 因许诺的念旧和她对自己的倚赖心软不已。她自然地拉过许诺，让她躺到自己腿上，还摸了摸她带着泳帽的脑袋。“是这样吗？”
诶？
许诺提出这样的要求, 指的是回家的时候再做——譬如躺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 毕竟过去都是这样的。
被慕言揽着到躺到她腿上的过程中, 她并不是不能说清楚, 可直到脸贴到湿暖的大腿肌肤，许诺都完全没办法思考……或者说，思考得太激烈大脑已经罢工了。
只是膝枕而已，在家做和在这里做，穿着衣服做和穿着泳衣做其实没有差别的不是吗？既然是自己提的要求，慕姐也答应了，为什么要拒绝呢？而且拒绝不是很奇怪吗？毫无阻隔的肌肤接触，柔软又有弹性的大腿，为什么要拒绝呢？
只是再正常不过的感情交流而已。
许诺躺下不过几秒，人已经软了。要说感觉如何，其实躺在坚硬的地面上并不怎么舒服，但怀念的感觉真是叫她不禁热泪盈眶。
“感觉怎么样？”慕言见许诺表情柔软下来，一副闲适慵懒甚至还有点迷迷糊糊的样子，不禁问道。
“好像躺着有点难受哦。”许诺本来觉得自己应该会很紧张，没想到这个时候注意力已经完全没精力去管紧张这回事了。
慕言摇头，佯装生气。“明明是你说的，还嫌弃上了，那你起来吧。”
躺也躺了，许诺胆子大了，哪里真肯放弃这个福利。
“诶，不要啦慕姐，啊对了！”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翻身进了泳池，很自然地趴到了慕言的腿上。“这样就不难受了。”
慕言摸她脑袋。“倒是会得寸进尺。”
许诺深深地吁了口气，满足油然而生。“因为很舒服啊。”
不仅很舒服，风景还很好，合个手掌就可以准备升天了。期间，连许惊蛰和她打招呼她都懒洋洋的。
一起来游泳真是来对了，许诺万分感谢女儿。
遥想当初，慕姐还没嫁给大哥的时候她也是很会吃小豆腐的。可惜，后来发生了太多事。现在再次相遇，不说两人年纪大了不再适合那种小女生的相处方式，只说她心虚这点好像也比过去更严重了，毕竟那时候还有年少冲动呢。
但今天这个膝枕真是太完美了，各种方面来说。
吃完晚餐，慕言今天也留宿在了许诺家。来得次数多了，衣物带过来不少。洗完澡和许惊蛰聊了会儿天后，慕言倒是想起一件事来。
许诺正准备洗澡，慕言突然从门外进来，吓了她一大跳。
“诺诺，你能不能把惊蛰的照片再传我一下？”她之前有让许诺传过，不过那时候她的手机内存不够，这次特地换了一个。
“啊，可以啊，慕姐你等下。”许诺知道慕言很喜欢看惊蛰小时候的照片，有的时候还喜欢和她一起看，让她说当时的场景。她一边拿手机一边问道：“还是用蓝牙传吗？”
“用蓝牙吧。”
两人之前就配对过，这次操作十分简便。许诺开了蓝牙跑去洗澡，还告诉她相册放的位置，慕言则坐在床边一边接收一边看女儿的照片。
因为数量众多，照片传了十分钟还没传完。慕言想起许诺说的相册，跑到书架边去拿，等回来的时候发现手机蓝牙断开了。
“诺诺，照片传送中断了，我自己接着传啦？”
慕言倒不是那种不注重人家隐私的人，只是她和许诺实在太熟了，哪里仔细想过这个。
许诺洗着澡也没听清她说什么，只以为她要拿相册，随口应了一句。
慕言知道密码，也知道相册在哪里，听到她答应自己就翻了进去。
“嗯？”许惊蛰的相册不算太靠后，不过慕言划得太快，一不小心就划过了头。就在她要往回翻的时候，有个相册名吸引了她的注意。
慕姐，相册的名字就叫这个。
并且，封面上显示的正好是她多年以前的一张照片。那时候还没有数码相机，这些照片也明显是扫描之后储存起来的。
她心里生出几分怪异的感觉，没多想随手点了进去。
相册里一共四百多张照片，比起许惊蛰的相册当然算不上什么，但这几乎已经囊括了慕言当初拍的所有照片。
每张照片上甚至有日期和地点备注，看得慕言莫名心潮翻涌。
诺诺是有这个习惯吗？把大家的照片都放在手机里。
可是，就算没有细看，她也大致清楚刚才浏览的相册中，除了自己的这个和惊蛰的那个，再没有这样个人的集合，就连许诺自己的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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