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斯看着柜台后面,发现弗洛拉正大惊小怪地打量着他。
“哈里,你还好吗?”弗洛拉问。
博斯默默地站起身,向柜台走了过去。
“弗洛拉,我需要一九五一年头两个月的出生记录。”他说。
“没问题,”弗洛拉说,“小家伙姓什么?”
“我不是很确定。杜阿尔特或是万斯。我不知道登记的是哪个姓。把你的笔给我,我把这两个姓给你写下来。”
“好的。”
“是在一家名叫圣海伦的机构出生的。事实上,我想查看那里一九五〇年头两个月的所有——”
“洛杉矶县没有圣海伦医院。”
“不是什么医院。是家为未婚母亲开的收容院。”
“那这里就不会有记录。”
“怎么会这样?新生儿出生后一定会——”
“记录保密。婴儿出生马上被领养后,往往会提交一份不提及圣海伦收容院的全新出生证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吗?”
博斯不知道自己是否领会了弗洛拉想表达的意思,但他知道加利福尼亚州存在各类保护收养记录的隐私法。
“你是说他们在办了收养手续后才会提交出生证明吗?”博斯问。
“是的。”弗洛拉说。
“出生证明上只有领养父母的姓名吗?”
“呃,是的。”
“还有孩子的新名字,是吗?”
弗洛拉点点头。
“那医院怎么填呢?他们在出生证明上撒谎吗?”
“写着是在家生的。”
博斯双手丧气地猛拍了一下柜台。
“那我们就没法找到她的孩子了吗?”
“很抱歉,哈里。别发火!”
“弗洛拉,我没发火。至少没对你发火。”
“哈里·博斯,你是个出色的警探,一定能揭开谜底。”
“是的,弗洛拉,我会找到他的。”
博斯用双手把自己撑在柜台上,试着把事情想清楚。一定有法子找到维比亚娜生下的孩子。他琢磨着是否要到圣海伦收容院去一次。那也许是他唯一的机会。接着他想到了别的什么,抬头回望着弗洛拉。
“哈里,我从没见你这样过。”弗洛拉说。
“弗洛拉,我知道我错了,”博斯说,“我很抱歉。但我不喜欢走进死胡同。对了,你能把包含一九五一年一、二月份的胶片卷轴给我带过来吗?”
“你确定要我拿过来吗?两个月里会有很多出生记录啊!”
“是的,我很确定。”
“好吧,我去帮你拿。”
弗洛拉再次在博斯眼前消失。博斯回到放着胶片查看机的小隔间等弗洛拉回来。他看着表,意识到直到五点下班前都要在这里看胶片了。他要面临市中心上下班高峰时间,会堵车很久才能途经好莱坞回到家,堵车也许会耗上他两小时。这里离奥兰治县比家更近,他决定发条短信给女儿,看看她是否有空和他在查普曼大学的学生餐厅吃顿晚饭。
麦迪,我在诺沃克处理一个案子。如果你有空的话,我可以过来和你一起吃晚餐。
女儿马上回短信给他。
诺沃克在哪儿?
她回复:
离你很近。我可以五点半过来接你。七点送你回去做作业。你看怎么样?
女儿没有马上把决定告诉他。博斯知道女儿很可能在斟酌。麦迪正在上大学二年级。社交和学业上耗用的时间相比于大学一年级都有成倍的增长,这使得博斯能见到她的时间越来越少。博斯常常为此感到悲伤和孤独,但其他大多数时间都会为女儿感到骄傲和喜悦。博斯知道,如果见不到女儿,这将又是个沮丧的夜晚。他对维比亚娜·杜阿尔特的事情知之甚少,会因此而感到沮丧。事情发生时,维比亚娜只比博斯女儿现在小几岁,发生在维比亚娜身上的事情让博斯知道,世界上的事不总是那么公平的——甚至对无辜的人来说也是如此。
博斯等待女儿决定的时候,弗洛拉带着两个胶片卷轴过来了。博斯把手机放在查看机旁边的桌子上,把写着一九五一年的胶片卷入机器。他开始逐一查阅数百张出生记录,检查上面的医院栏位,遇到记录着“在家生产”的,就把出生证明复印下来。
九十分钟以后,博斯在维比亚娜死亡后一周的一九五一年二月二十日这个日期停下来,延迟一周是因为博斯觉得新父母给孩子办出生证明可能会拖上一段时间。他复印了六十七份“在家生产”、种族标注为“拉丁裔”或“白人”的出生证明。博斯没有维比亚娜·杜阿尔特的照片,不知道她的皮肤是深是浅,不能排除孩子被作为白人收养的可能,也许收养孩子的父母会因为自己的种族而把孩子登记为白人。
把复印件码齐整的时候,博斯意识到自己把和女儿共进晚餐的事忘到一边了。他拿起手机,发现没读女儿的最后一条短信。这条短信是一小时以前发来的,女儿接受了他的邀约,但要求在七点半前送她回去复习功课。大二这年女儿和三个女孩在校园几个街区外合租了一套公寓。博斯看了看表,发现自己的预估没错,他的确在记录登记办公室逗留到了下班。博斯飞快地给女儿发了条短信,告诉她自己会马上过来。
博斯把胶片卷轴带到柜台前,告诉弗洛拉他复印了六十七份出生证明。
“执法人员不用付钱。”弗洛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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