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什么？”关凤耀沉着脸。
杨芸强压心头不爽，轻声道：“凤耀，现在的形势你应该看明白了。如果不是柳茹雪帮忙，李程程几乎就拿到了总裁的位置。”
“那又如何？”关凤耀冷哼一声。
“凤耀……你不要再继续树敌了！更何况，柳茹雪归根结底，也是你的女人！她给你生了孩子，又帮了你，如果你任何的回报都没有的话，让你其他的追随者怎么看？”
“呵呵？我的追随者？他们可跟着我吃了不少红利，我不需要把柳茹雪当成标杆！”
“还有……小芸，你不是和柳茹雪不对付么？怎么今天替她说话了？”关凤耀微微眯眼道。
“我不是替她说话，我是替你着想。”
“不需要！我说过，做好你自己的事儿。”关凤耀截断杨芸，“我的事儿，你最好不要掺和。”
说完，关凤耀回到了桌旁。
“柳茹雪，那个菲利普是咎由自取，我没有追究你的责任，已经是网开一面了，你有什么脸跟我求情？就因为小辉婚礼上，你让老刘给吕涛投票么？”
柳茹雪是聪明人，一听这话就知道关凤耀不会妥协。
心中暗恨。
“是，就因为我让刘行长给吕涛投票，难道这还不够？”柳茹雪咬牙道。
“差远了！”关凤耀忽然身体前倾，瞬间和柳茹雪距离拉近。
柳茹雪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
“你干嘛？”柳茹雪道。
“你要是真想影响我，那你还得再去陪睡几个人才行！最起码，股东里有投票权的那些，你得陪睡超过百分之三十，你才有话语权啊，你豁得出去吗？”关凤耀一脸嘲讽。
“关凤耀……你……你太过分了！”柳茹雪如何能忍受这种当面羞辱？
“我是过分！”关凤耀站起身，冷冷道，“你没经过我同意，就生了小辉，让他跟着别人受了二三十年的罪，就冲这一点，我就不会给你好脸色，柳茹雪，识趣儿的就自己走！别让我下逐客令！”
“好……关凤耀，你会后悔的，小黄，我们走！”柳茹雪满脸怒意得朝门口走去。
经过杨芸身边的时候，她愤愤然得哼了一声。
似乎是在向杨芸倾泻怒火。
杨芸望着天花板，长叹一声。
“看到没？”关凤耀微嘲，“你倒是替她想，而她呢？”
“凤耀，是我多管闲事了，我去给你泡茶！”杨芸勉强一笑，转身走进厨房。
关凤耀躺在沙发上，随手拿起一本书，翻到书签所在的位置。
继续读下去。
背对着关凤耀，杨芸看看面前的茶杯。
正品黄山毛峰，散发着香气。
茶叶，正在努力吸水，渐渐饱胀起来。
“关凤耀，你不要怪我。”杨芸轻声念叨着。
摊开掌心，里面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纸包。
用指甲盖儿划开，把里面的一小撮粉末，倒进茶里。
粉末遇到开水，很快就全部融解。
杨芸端起茶杯，故意靠近鼻端。
用力吸一口气。
只有清香，没有异样。
“凤耀，喝茶！”杨芸回头，笑着说了一声，双手端着茶杯，朝关凤耀走去。
纸包里的剂量，是在网上问过某位外地医生之后，用极为灵敏的小型电子秤进行称量的。
这是来自关敏的灵感。
只是，关敏太过冒进，反而让关凤耀识破，然后一边装作痴呆，一边在后面笑眯眯得看着她被王辉赶下来。
但是，杨芸不会。
她会很小心，很小心得，让关凤耀上当。
此刻，杨芸的心跳，很快。
她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有一天，自己会向陪伴了大半生的男人，下药。
“小芸，你怎么了？”关凤耀皱眉问道。
“啊？我……没怎么啊？”杨芸心中微微一紧，“我有什么不对么？”
“你看你的一头汗！”关凤耀道，“不舒服就休息去！”
“我没事！”杨芸笑了笑，将茶杯放在关凤耀面前，“趁热喝吧。”
说着，她下意识用手擦擦额头。
一层，汗水。
在杨芸的注视下，关凤耀端起茶杯。
吹吹液面的茶叶，抿了一口。
然后，眉头又皱了起来：“这是什么味道？”
杨芸的心，陡然揪了起来。
不会吧？
不可能的！
那么少的药，怎么会尝出味道？
“怎……怎么了？”杨芸想要拿起茶杯，“我尝尝。”
“不用！”关凤耀摇摇头，“可能杯子没刷干净……”
说着，又喝了一口。
再也没有说什么。
杨芸悄悄得松了一口气。
看样子，剂量还要再调整？
一天一点点。
积少成多吧。
……
“我去！”
肖扬怒骂一声。
抓起面前玻璃杯，狠狠摔在地上。
他得到了消息，高万全，栽了！
而且，十分诡异的是，被警方带走前，高万全竟然被暴揍一顿。
四肢骨骼，全数折断。
现在，他是一边躺在床上，一边接受警方的调查。
等到他把所有的罪行都交代了，骨头差不多养好了，也该接受审判，去蹲监狱了。
其实，这是两个案子。
一个案子是伤害，另外一个才是和野生动物有关的。
针对自己被打成四肢骨折，高万全表示有话要说。
他对警方揭发关凤耀，号称是因为在关凤耀儿子的婚礼上捣乱，才被关凤耀针对。
关键是，事情发生当晚，他看到了关凤耀。
警方找到关凤耀了解情况。
关凤耀坦然承认。
那个时候，他和朋友刚刚在事发地点附近吃完饭，恰好路过。
下车来看个热闹。
仅此而已。
几个朋友证实了关凤耀的说法。
巧合！
完全的巧合！
于是，高万全彻底绝望了。
躺在病床上，等待骨折好转，接受审判。
这个时候，肖扬绝对不会过来捞他。
认证无证据在的犯罪事实，谁会沾？谁敢沾？
“肖公子，高总也算是完成了使命！”李程程不咸不淡道。
她一直对高万全没什么好感。
她眼中的高万全，就是一个趋炎附势，溜须拍马的小人。
这样的人，早栽了早好，省的拖累她。
“你那边尽快动手！”肖扬道，“在回北京之前，我希望得到一个结果。”
“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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