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丁氏果然没有那么好说话,乍一听嫁妆减少,立刻就要退婚,还是齐震撑着病体出来严词说要休妻,齐丁氏才安分下来,但是却要齐家剩下的唯一的铺子。
柳白鹭岂会不知柳家现在的境况?她头摇得如同泼浪鼓般,不住口的拒绝:“这怎么能行!现在家中唯一值钱的就是这家铺子,如今在嫂子的经营下已经小有盈余,现在家里这么艰难,怎么能把这家铺子给了我?更何况大嫂会同意吗?”
柳苏氏看看女儿,再看看儿子,终究是心疼女儿多一些,她道:“白鹭,你就收下吧,不然你大哥不会安心的。至于你嫂子那边,你不用担心,母亲会去说服她的。”
齐丁氏的话她还是说不出口,女儿不知道也好。
柳白鹭看着母亲悲苦的面容,恍然间明白了什么,她问:“可是齐家说了什么?”
柳苏氏身子一颤,摇头道:“你安心备嫁便是,这些许小事你不用操心。”
然而柳白鹭却是倔强的看着柳苏氏,心知女儿脾气的她差点儿就要将齐丁氏的话脱口而出,向伯却匆匆进来,禀道:“老爷,太太,齐家派人来了。”
齐家来人?
柳白鹭眼底浮现一抹坚决,若是齐家咄咄逼人,她宁愿再次被退婚也不要父母为了她而受任何的委屈!
柳梓宣看了柳君阁一眼,见他点头,起身站在了柳君阁身后,对向伯道:“让她进来。”
很快,一抹瘦弱的人影出现在门外,柳白鹭目光一凝,这人是齐裴安?齐裴云的庶妹,方小游的女儿齐裴安。
柳白鹭皱起了眉头,看着怯弱胆小的齐裴安屈膝见礼,然后哆哆嗦嗦的开口:“母亲,母亲让我,来说,说一声,说是婚事提前。”
“提前?”柳苏氏与柳君阁对视一眼,柳苏氏诧异道:“为何如此匆促?”
在齐家时两方那般激烈的争论,齐丁氏步步紧逼,也没说要把婚事提前,然而她们前脚回家,后脚齐裴安就追过来说婚事提前,这算怎么回事?难道齐家要再次刁难柳家吗?
柳白鹭冷冷注视着齐裴安,缓缓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伯母的意思?”
齐裴安身子一颤,懦懦道:“是,是母亲的意思。”
柳白鹭的眉头却始终没有舒展:“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何是你来说?伯母哪怕雇一个人过来说也比你来的强。”
柳白鹭着实怀疑齐裴安的目的,可是落在齐裴安的耳朵里却是觉得柳白鹭看不起她这个庶出的,她的眼里迅速的聚集了泪水,哽咽道:“父亲,父亲身子不好了,所以,母亲说提前成亲。”
“什么?”柳苏氏霍地站了起来,她跟齐震是青梅竹马,感情自然非比寻常:“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裴安摇着头,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不住滚落:“我,我不知道……今天您走了以后,父亲母亲便吵了一架,我害怕就躲了出去,回来的时候,母亲就让我过来了。”
柳白鹭的眼睛落在了齐裴安的手上,一道鲜红的血痕从衣袖里露了出来,她上前一步拉起齐裴安的手撸起她的衣袖,只见那瘦的只剩骨头的胳膊上布满深深浅浅的伤痕,新伤旧伤痕迹交错纵横。
再看齐裴安的手,抓在手里竟是比霜降的手还要粗糙得多,柳白鹭的心瞬间就软了下来。
柳苏氏与柳君阁低声商议着,因着已经请了两天的假,他也不能保证明日一定可以陪着柳苏氏再去一趟永康关,不过好在柳梓宣回来了,明日由柳梓宣带着柳苏氏往永康关跑一趟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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