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周麒麟听到这番话，顿时被打击的不行。
周麒麟从小苦学中医之道，可这次好不容易从长生界出来，以为自己能带领中医界走上新的辉煌。
可见识了李川的手段之后，周麒麟才知道自己和李川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远了。
不过这也没太打击周麒麟。
有李川这样的志同道合的人，周麒麟只觉得高兴。
李川的医术再高明，自己也有发挥作用的地方。
这就足够了。
可没想到，周麒麟最大的底牌，居然早就被李川给攻克了？
那仔细想想，自己好像真的什么用都没有了？
这对周麒麟的打击，的确是有够大的。
“余掌教！”
周麒麟连忙对余解忧说道：“我能上山去看看吗？”
余解忧看向李川，见李川微微点头，这才对周麒麟说道：“请。”
唐半夏看着周麒麟上山的背影，对李川说道：“这家伙，为了成为所谓的人王，倒是装的有模有样的。”
“不过他不会真以为靠这点演技，就能骗到我们吧？”
李川却是脸色古怪的说道：“刚才我一直都在观察这位周麒麟，他刚才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不像是装的。”
唐半夏不相信：“你真的相信他一心就是为了振兴中医？”
李川说道：“一开始我也觉得惊讶：这小子居然能装的真的像，连我的天眼都看不穿。”
“不过现在，我终于想明白怎么回事了：为了获取人族气运，成为所谓人王，不仅要欺骗世人，更要欺骗自己啊。”
唐半夏不解：“什么意思？”
“难道是这周麒麟入戏太深，自己都被自己骗了，以为自己真的是要悬壶济世，以此聚人心，成就人王果位？”
李川摇摇头：“这和周麒麟还真没关系：这小子也算个可怜人，从一出生开始，就生活在假象里。”
“估计从周麒麟刚懂事的时候，周家就给他营造了一种假象，让周麒麟认定自己要苦学中医，济世为怀。”
“也只有这样的全心全意，不夹杂太多的杂念，才能获得人心，获取人族的气运。否则周麒麟要是有私心，一旦被揭穿，就算聚集了不少气运，也会被瞬间反噬的。”
唐半夏听到这番话，也是有些无语：“这么说来，这位周家的麒麟子，其实一直都活在幻觉里？”
“就好像以前你通过血脉催眠一样，让人活在幻觉里永远活在幻觉里一样？”
李川摇摇头：“血脉催眠，就算能改变某些记忆，营造出一段假象。可这个人的大部分记忆都没有变化，而且其他人也能通过修复被动了手脚的血脉，将记忆给修正回来。”
“这位周麒麟身处的幻觉，才是永远没法醒来的：他从小的一切真实经历，都是假的。通过血脉催眠直接改变所有记忆，会导致人直接精神错乱而发疯的。”
唐半夏彻底无语了，问李川：“你打算怎么处理这周麒麟？”
李川笑着说道：“周麒麟最大的心愿，不就是想要振兴中医，造福世人吗？”
“成全他就是了！”
“周家给周麒麟营造的全面假象，是双刃剑：要是运用的好，的确能让周麒麟成为人王，周家也能鸡犬升天。”
“可要是玩脱了，周家就要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唐半夏立刻反应过来：“你是打算收服这周麒麟？不过仔细想想，完全行得通啊……”
之前周麒麟去了趟严家，就对李川的医术心服口服。
等一下再让他见识一下李川培育的死人茶，估计就要全面溃败了。
……
山顶的后院。
周麒麟刚到后院门口，就闻到死人茶的茶香，脸色彻底变了。
飞快的推门进去，看到堆放在院子角落的茶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快步上前，仔细打量着。
“这茶树，简直就是我研究出来的四象果的进化版啊！”
周麒麟喃喃自语：“这茶树，居然和这些患者共生，这可比让患者直接服用四象果效果来的好得多！”
“茶树和患者共生，能随时根据患者的情况，调整药效，让患者一直都处于最舒服的状态，这是服用四象果绝对达不到的效果！”
周烨进入这小院子，也彻底惊呆了……有几株茶树，结出了血红的小茶果。
这和长生界的圣人果，怎么那么像？
李川这小子，居然利用这种茶树，培育出了在长生界都异常珍贵的茶果？
周烨看向慢悠悠走进后院的李川，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
控制住这小子，也许能挖出不少珍贵的东西！
“怎么样？”
李川都懒得搭理周烨的小心思，对周麒麟说道：“我培育出来的这种茶树，和你拿四象果比起来，效果如何？”
周麒麟苦笑一声：“简直天壤之别！”
“我这四象果，不仅需要四大名山的龙脉来培育，而且效果也远远比不上这种茶树。”
“我这二十多年来的苦修，简直……”
周麒麟忽然意识到，自己苦修了二十多年，根本就没自己的用武之地啊。
有这位李川在，哪里还用得着自己？
自己还想和李川合作……对方都未必看得上自己这个累赘。
“打击的是不是太狠了？”
唐半夏小声的对李川说道。
这次周麒麟好不容易从长生界出来，想要大展手脚。
结果一出山就遇到李川，各方面都被秒成渣。
是个人，心态都得崩了。
李川也这么觉得，正想要安慰几句。毕竟这周麒麟被周家誉为麒麟子，肯定是有些用处的，可不能这么废了。
不等李川开口，周麒麟就对李川说道：“我知道我学艺不精。可李兄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追随你！”
“我一定加倍努力，一定能帮上李兄你的忙的，希望李兄能收留！”
周烨听到这话，脸色巨变：这次陪着周麒麟出山，可是为了让他扬名天下的。
现在听周麒麟这意思，他要自认为李川的小弟？
到时候就算中医振兴，扬名的也是李川，周麒麟身为小弟，顶多喝汤……这和周家的目标，完全不符啊！
李川和唐半夏也是无奈的对视了一眼：我都还没开始忽悠呢，你就打算主动要求当我小弟了？
这有些没成就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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