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方鹤一失笑，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冉述把头抬起来，目光悠悠的望着他：“你变了。”
方鹤一：“？”
冉述：“我也变了。”
方鹤一：“……”
“我怎么会问你这个问题呢……”冉述有点懊恼的扣了扣太阳穴，然后继续看书。
方鹤一也没有回答之前那个问题，他就这样跟冉述相安无事的继续学习。
一直到了要下楼集合站队的时候。
高二一班的同学成四列长队站好后，跟着前方的大部队到了操场前面的广场集合。
到时候要从高一一班开始，从高一到高三按照班级顺序排好依次进入操场。
高一高二每个班都准备了开场舞，高三统一取消这一项。
对于高三学生来说，学习最主要嘛。
高一的先入场，其他班级就只能一直在后面等着。
同学们在后场的时候无聊的纷纷开始聊天，可是在听到操场那边响起了开场舞音乐的时候又还是控住不住好奇心，一个个的偷跑出去来到操场草坪那里，够着身子看看高一的学生跳舞。
当然感兴趣啊！
大家平时都穿着蓝白校服，看上去除了学习什么都不干的呆板木讷，忽然开始扭着身子跳一跳“泰国，新加坡，印度尼西亚。咖喱，肉骨茶，印尼九层塔~”
或者“燃烧我的卡路里！拜拜甜甜圈，珍珠奶茶方便面，火锅米饭大盘鸡，拿走拿走别客气~”
“像一颗海草海草，海草海草，随波飘摇~”
还有集体摇花手，就差下一秒说一句“丫头，被我迷倒了吧。”
这么多有趣的节目，怎么可能也不感兴趣呢。
方鹤一也被吸引了过去，他站在人群中间，抬起头看着主席台上有学生在对着麦喊。
“现在，迎面向我们走来的是高一五班。他们精神饱满，气宇轩昂，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
这句话的bgm永远是那熟悉的《运动员进行曲》。
每当这个bgm响起来的时候，熟悉的DNA便又动了啊喂！
不知不觉几个班过去了，方鹤一觉得这些舞有点无聊。
正准备转身离开回班的时候，广播突然说“他们接下来表演的曲目是《爱的华尔兹》！！”
一听是男女华尔兹，大部分学生都开始起哄。
开玩笑，禁止恋爱的学校能有一个跳男女双人跳的也是够头铁的。
方鹤一转过身继续看着主席台下的跑道。
半晌，音乐声响起来。
“踮起脚尖，提起裙边，让我的手轻轻搭在你的肩”
“舞步翩翩，呼吸浅浅，爱的华尔兹多甜”
爽子妈的歌曲啊……
哎，那会不是还挺傻白甜的吗？怎么后来就变成“你读秒读快了”“我真的生气了”……
方鹤一看着那些男生拉着女孩的手转圈圈，他的嘴角也情不自禁的扬起。
周围人声嘈杂，有起哄的，有点评的，又紧张这个班的分不高的，反正说啥的都有。
他没多在意，直到后背被人撞了一下。
“嗯？”
方鹤一身体往前踉跄，然后迅速回头看。
他没想到竟然看到的是宁千寻的脸。
二人在人群中面面相觑，似乎在这一刻，音乐都停止了。
宁千寻慌乱的指了下后面，不好意思的说：“抱歉，刚才有人挤我。”
“你也要看吗？”方鹤一问她。
宁千寻：“嗯。想看。”
“那你过来。”方鹤一立马侧过身子，让她跟自己站在一起。
宁千寻走过去，莫名的拘谨。但还是装作自然的把手揣在校服上衣兜里。
她说要看华尔兹，其实一直在用余光偷偷的瞥着方鹤一。
看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总觉得心跳都会因此加快。
不知不觉，舞蹈华尔兹吸引来的学生越来越多，宁千寻被旁边的人挤得一直在往方鹤一这边靠。
“别挤了。”
她一边对着另一侧的人冷言道，一边在心里默念。
挤得好！
这亲密接触可不容易！
方鹤一转头看宁千寻挤的整个身子都歪了，当即伸手按住她的两边肩膀帮她扶正身体。
“小心点。”
“哦……”
宁千寻难得的乖巧，可是这样的话说完每一秒，后方的人群忽然涌来，她直接歪到了方鹤一的怀里。
方鹤一懵懵的接住她，扶着她的手，眨着眼睛：“你……你还好吗？”
“没事啊。我很好啊。”宁千寻脸上没多大反应，但是耳朵已经红了。
她的鼻尖全是方鹤一身上的味道。
果然这家伙不管什么时候都喜欢用蓝月亮洗衣液。
全是洗衣液的清香。
她害羞的垂下眼帘眨了眨眼睛，然后迅速直起身子，装作什么都不在意：“谢谢你。”
“没事。你要是——”
“都给我回班去！！！！！！”
方鹤一正想说什么，教导主任就站在人群后面大喊着。
“全部给我回班去！！！不要在操场这边站着！！”
教导主任杨爱玲连环几声狮子吼，绿色草坪上瞬间没了学生。
同学们像是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个个落荒而逃。
其实也正常，这快地方是要留给表演完的班级站的，大家都乱嚷嚷的站在这里看节目，岂不是打乱的节奏？
……
好在教导主任通知的早，回到班里没多久，高二一班就准备进场了。
他们站在了操场直道的最右边，前面一百米处是高一最后一个班正在表演鬼步舞。
一会的计划就是等这个班表演完了，然后由体育委员喊着口号，大家齐齐的走到主席台下喊口号，最后立定站好，等着播放音乐表演。
冉述举着高二一班的牌子站在队伍的最前面，一般举牌子的都挑高个子的男生或者是学习最好仪态端庄的女孩。
这个班自然是选择了学生会主席冉述了。
冉述看了一会前面的班级跳舞，又回头看着后面的大家。
她的目光穿过人群看向了站在后面的方鹤一。
见他在打哈欠，而且双目无神，可能是早上起太早学习没睡好吧。
冉述无奈又宠溺的笑着。
我们鹤一，好像困了。
她心里跟猫舔似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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