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百城看了看张可恒的表情，看着那张稚气还没脱的脸。虽然确实很天才，但是终归还是太年轻了，将朝廷里那些个大人，想的太简单了啊。
“前几年纯粹的摊子也就罢了，这几年······别说东厂暗卫，就是各家皇子那，咱们家那些铺子，都是挂上号了的。”
言到这里，张百城又顿了顿，才道：“而且你之所以能在京都将它铺开，不是因为你弄得多隐秘，多神不知鬼不觉，是你的路子比较野，许多人在起初没想到这方面而已。
再之后，等你那些连锁铺突然成型，转成暗桩速度又太快，加上又没做什么过火的事情，才得以保持如今的样子的。
但是这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京都安稳的前提下。一旦出现党争趋势，要站队，咋们家如今的产业，必然就将是头号要被人抓住的东西。”
张可恒闻言，眉头紧皱了起来，听张百城的意思是，他临渊阁的隐蔽工作等于没有？
“父亲你意思是，临渊阁就是个打灯笼，瞎子都瞧见了？”
张百城笑着摇头道：“那倒没那么不堪，真要这样，也不会有人垂涎它了。”
张可恒闻言，眉头更加紧皱了几分。
“东厂、锦衣卫等处知道你那些摊点吧？”张百城如此的问道。
张可恒点了点头，道：“下面人甚至有些还主动接触过，甚至在我受意下，有些人还在做其线报。不过咱家这情况，少了后台，我没敢让其深入。”
张百城赞许的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你觉得能参与党争的，会不知道这些？”
张可恒闻言，瞬间了然了。
也就是说，一些个人知道京都出了个不小的地下情报桩，但是具体规模不知道，也因此，各家重视程度也不一样。
想清楚后，张可恒才松了口气。
“你接触白家，是打算靠向太子党？”张可恒想清楚后，没再继续纠结此话题，而是回到了主题。
大崇如今局势，算是进入了党争前夕了，还没到白热化阶段。
而其中，大概是二十年前落子失败，加上如今本就处于弱势的白家，这次选择了正统的太子党，而如日中天的童家，却没如二十年前那般选正统，而是选了三皇子。
两家算是对掉了身份！
这也是必然，以如今童家的地位，要是站队太子，还不如不站队，坐等太子登位即可。
毕竟正常来说，大将军童望祖已经进无可进了，要想从龙有功，只能是摄政这一级别了。
“嗯。”张百城点头道：“正统终究是最有可能的，咱们这些民间商户，也左右不了局势，也就是个钱袋子罢了。比起出奇招，走偏门，下重注，稳妥些更好。”
张可恒眉头紧皱。
今日之前，他本来是很反对此时开始下注的。但是去了街上一趟后，让他对皇室也有了些期许，也想接触下，因此没有立即回话。
张百城看了看张可恒，道：“其实最稳妥的不是走通白家的路子，靠向太子，而是去城外栖霞庄。”
言到这里，张百城看着自家老二的那张脸，补充道：“恒儿如今你既然病好了，要不咱们患点胃病？走城外栖霞庄的路？”
张可恒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满脸漆黑。
至于为什么······
因为栖霞庄是皇庄，里面住的是一位公主。
换句话的意思是，他老爹叫他去吃软饭，而且这碗软饭他去的话，还不难吃上，或者说应该比较容易吃上。
因为这位公主在他十二岁时，就差点把他撸上庄子去！
而她要真是个纯粹的白富美也就罢了，但是这位的名声很不好啊！
据说很风流，有不少面首那种！
再加上张可恒的长相······他就更不敢和其有牵扯了！
并不是张可恒长得多丑，相反很好看，就是这好看吧······有点好看的不一样！
男人的帅，五花八门，但大体只有三种。
一种是更偏向男人审美的酷、阳刚，全身都在散发荷尔蒙那种；
一种是更偏向女性审美的美，文弱书生，甚至双兔蹦迪走，雌雄莫辨那种；
这两种审美，有着明显的区别，也有着明显的受众群体，往往两类审美是有明显人群差别的。
而除去这两种外，还有第三种：乖！
一张娃娃脸，小时候能将人萌出血，长大了也难长得多成熟，甚至有种不老的感觉，成为别人心中永远的小奶狗。
而这种长相，除去正常受众外，尤其受老阿姨，甚至怪叔叔们喜爱。
而张可恒这一世，就是长了一张萌出血的脸，标准的小奶狗那种！
这样的长相，加上这位公主的各种传闻，甚至十二岁那年，要不是最后知道了他是个傻子，就真撸上庄子当压庄童养夫了。
在这种种前提下······这场胃病他没法得那么重，毕竟这碗软饭他有点吃不消！
思绪电闪间，张可恒回神，声音都有些尖锐了几分的道：“你想也别想，卖儿子换荣华富贵是要烂屁股的！”
张百城打趣的表情一僵，嘴角有些抽搐。
明明是看着这小子长大的，怎么就有了这么个跳脱的性格？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接触白家了。或者你有更好的目标！”张百城顿了顿才道。
“行吧。”张可恒沉吟了一瞬，也点头道：“不过接触可以，别忙着下注，先看看再说，咱们不急。”
张百城眉头紧皱的道：“以前也就罢了，咱们如今这种家庭成分，要是如此做，容易被人记上一笔。”
商户，特别是京都的商户，根本就没什么人权。
“以前也就罢了？”张可恒却听出了些其他意思，抓住了话语中的问题。没记错，之前张家也是个商户。
张可恒闻言一顿，随即看着张可恒，沉默了大概数息，才道：“也罢，你如今既然彻底病好，有些东西也该给你了。”
言语间，他在张可恒疑惑的目光下起身，在身后的书架旁，转动了一个油灯。
在张可恒错愕的目光下，书架缓缓移动了起来。
额，密室？
这破书房里面还有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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