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轻‘啧’了声，语调嗔怪，“这才多长时间没见？怎么就这么生分了？”
说着她手上动作也不曾停下来，从肩膀，直接划到了她的前颈。
只要她轻轻一个用力，手中那纤细的脖子就会被掰两段。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卫斯理显然是怕极，手中还死拽着那把刀。
“乖，不要玩这么危险的东西，万一伤到了自己就不好了。”说着，秦书伸手就要将卫斯理手里那刀给拿走。
哪知，她神情愈发慌张，也不管现在是个什么清形了，抬手就要挣扎。
见此动作，秦书双眸微眯，唇角的笑也随之消失殆尽。
真不听话。
心道这么一句，熟悉感一闪而过，谁说过这话来着？
当然，也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她便迅速收敛心神，单手收紧，掐住了卫斯理的脖子，轻而易举地将她想要挣扎的动作给打断。
卫斯理不甘示弱，另外一只手抓着那刀，也不管看没看到人在哪，就往自己身后刺。
可那动作在秦书眼里犹如龟速，空着的那手只稍加一抬，就将钳制住她的手腕。
“咔嚓”一声，直接将那手给卸下来了。
卫斯理痛得直冒冷汗，可硬是憋着没有惨叫出声。
“怎么不叫人呀？心虚了？”秦书眯起双眸，手上再次用力，卫斯理就那么没半点反抗之力地被她提了起来。
“哦，我怎么给忘了，这是我的王宫呀……你要是想叫人，还得跑到那么远的监狱去，哎……真是个小可怜。”
因为被掐住了脖子，卫斯理这会儿已然是而呼吸不畅，面上充血，青筋突出吓人得紧。
见差不多了，秦书手上力道忽然撤离。
卫斯理就如断了线的风筝，瘫软地滑落在了地上，剧烈咳嗽了起来。
秦书深情淡然，身子在床上坐直了，边把玩着那把银制短刀，边开口，“其实也不是多大的事，我这就是来讨债的。”
也不拐弯抹角了，她径自开口，“我也不多为难你，就跪在我面前，人个错，然后自己将你做的这些事情昭告天下好了。”
终于缓过神来，卫斯理听到秦书那话，神情慌乱不减，使劲地摇起了头，边摇还边念叨着什么，“不是……我都是被逼的……”
秦书听了半晌，终于听清楚了，眉头轻轻一挑，笑道，“我知道你是被逼的，这不，给你留了一条命呢。”
“不……不要……求您，看在我跟从您这么久的份上，放我一马……”
卫斯理一些语无伦次了，说到后头，连一些秦书都快没记住的那些个往事都搬出来了。
“好吧，那你这啊是选择地二条路了。”秦书倒是对于她这个选择十分满意。
卫斯理愣住了，不明白她想要说什么。
“带着你的猎魔人队伍，帮我杀了伊凡，介时，我会允许你们离开这里，回到你们自己的世界。”
直到她把这话说出来，卫斯理这才找回了点神智。
她低下头去，显然是在思考，秦书也不急，就那么等着她的答案。
然而，这等来的答案，于她而言，显然不怎么好。
“不行……不行的。”卫斯理摇头，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东西，面上再次浮现方才的慌乱。
“理由。”
“他们，他们太强了，伊凡亲王是最接近初代的血族，他的实力……杀不了的，他会把我杀了！”卫斯理一边摇头一边哭，“还有，那些狼人，肯定会帮助他，我手下的猎魔人根本打不过……”
说到这里，秦书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卫斯理谋划这么久，却一直只派出猎魔人暗杀，而不与之正面对抗。
追根究底，还是实力不足导致。
至于那些狼人……
先前靠近伊凡亲王的那一爪子，想来就是那些狼人的了。
想到次，秦书不由暗嘲，简书这身边，一个联合猎魔人，一个联合狼人，都是处处想要致她于死地啊。
“好了，别怕。”
收敛心神，秦书将语调防缓，抬手抚向卫斯理的侧脸，“相信我，和我联手，一定可以将伊凡给打败的，乖，相信我……”
那那身音就像是有魔力般，吸引着卫斯理地心绪，不由得，她面上浮现一丝茫然，很快，竟是随着秦书的语调，点了点头，“相信你，杀了伊凡，相信你，相信……”
“对，好孩子。”
处理好这头，秦书迅速离开了这房间。
事实上，刚才也是她第一次使用简书那双异色眼睛，本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倒是没想到效果及其不错。
将假面重新戴好，再潜回血仆们所住的那栋宫殿，这才刚翻进那微敞的玻璃窗，秦书便立马察觉了那里头诡异地气氛。
原本因为老老实实待在各自房间的血仆们这会儿竟有不少被带到了宫殿旁的一个小教堂内。
秦书装作刚刚从房间出来，视线越过人群，往那教堂内扫去，不经意间，就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海蒂？
她停下了脚步，站在那群少女们身后。
“她们在做什么？”
视线在那五六个顶着水盆的少女身上扫过，秦书状似无意询问了句。
前头两个显然是已经结伴了的少女回头，见秦书是先前一起过来的，这才开口，“那个管事的忽然把她们几个叫了出来，就算是因为她们几个被贵人挑中了，要先一批考核……”
考核？
将简书记忆都给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这项规定，若真是被某些贵族看中了，应当是直接被带走才是。
忽的，几个小时前，被她撞见的那女血族的话忽的回荡在她脑海中。
“选几个好的，老规矩。”
老规矩……是什么老规矩？
“哐嘡——”
正思考间，从教堂内传来一声巨响，转眸瞧去，就见，其中一个女孩儿因为实在拿不动了，被顶起来的钢制水盆直接砸在了地上。
“啊呀！你干什么，溅我一身水！要死啊！这点事情都做不好，留着你有怎么用？”那血族女人怒吼一声，“拖下去！没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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