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一秃噜。
余婆子后面一句话还未说完。
便被公堂之上几人的暴怒之声所打算。
顾南山额头上，脖子上青筋直冒，歇斯底里的痛苦嘶吼。
“我没有你这样的娘……哪怕是养条狗，养上两三年也该有些感情了，可我在你们眼里却连一条狗都不如，你们那么狠心绝情的屡次要置我于死地，还害得我生父生母抑郁而终，我恨不能现在就掐死你，为我爹娘报仇……”
程怀瑾：“罪妇余氏扰乱公堂，藐视本官，来人，掌嘴二十下。”
“是，大人。”
啪啪啪——
响亮的耳光声，一下又一下的响起。
看得围观的众人心中很是解恨。
“相公？”叶青伸手握住他的手臂轻轻摇了摇，悄声的低唤一声。
“……别说话，对大人不敬。”顾南山看向妻子轻轻摇了摇头。
叶青点点头，一副胆小农妇的害怕模样，低垂着脑袋便不敢再出声了。
二十个耳光扇完后。
余婆子脸顿时就肿了。
前些日子被打得本就有些松动的大牙，此时又被打得掉了两颗，混着血沫却连吐都不敢吐出来，生怕污了县太爷的眼又被打一顿，只能血沫和牙齿往肚子里咽了下去。
接下来。
程怀瑾又审问了余氏有关贞节牌坊的事儿。
这一次。
余氏为了活命，来了个抵死不认，无论怎么审，她都咬死了说没有那回事儿，全都是叶青和顾南山想想要分家出去，造谣污蔑他们的。
于是乎。
余婆子和叶青夫妻双方各执一词，却又都拿不出有力的证据来。
程怀瑾：“来人，把罪妇余氏带下去，而后把顾有财带上来。”
“是的，大人。”
顾有财昨晚一夜没睡，思前想后苦思一夜，心中早已有了取舍。
一听县令询问他掉包一事。
当就把这掉包的罪名，全都推倒了妻子余氏一人身上，痛哭流涕的一边磕头，一边辩解：“大人，掉包一事全都是我那晕了头黑了心的妻子所为，当年马贼进村的时候，我和长子可都没跟她在一块儿，这一点大人可以询问村里的人，他们都是知晓的，等她被救回来后不肯给孩子喂，奶，在我逼问之下她这才跟我说了掉包的事，可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我们也不敢去找那富人坦白，怕被对方报复。”
听到顾老头这一番甩锅给余婆子的话。
顾南山和叶青的心里并没半点意外。
毕竟。
顾老头，余氏，以及顾承宗，顾文墨等人是何等的心狠手辣，何等的自私自利，他们早就亲身体会过了。
程怀瑾一拍惊堂木，面无表情的看向顾老头：“继续说。”
顾老头吓得身子一颤，颤声继续道：“后来等孩子大些了，我们太过想念孩子，便想办法偷偷去看了几次，看到那孩子一身绫罗绸缎的穿着，住着漂亮的大宅子，我媳妇就说……就说不如将错就错，这样孩子就不用回村里种地了，将来也能过上好日子。”
围观的百姓们怒了，纷纷出言谴责，怒骂。
“呸~~~说得简直比唱得好听，你们掉包别人孩子，明明就是图谋别人家的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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