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冲动，有话好说，有话好说。”界王怂了，赶紧跑上去，拉着乐平衣角陪着小话儿。乐平真要是在自己那间书房里玩多米诺骨牌，接下来几百年，自己都不怕无聊了。
“这就对了嘛。”对于界王态度的改变，乐平很满意，“早知道如此，又何必当初呢？你说是不是，界王大人？”
“好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界王没好气地把乐平又拉回到房子一边，在桌子旁边坐下，“巴布鲁斯，去倒两杯茶过来，肚子饿了的话，厨房里有香蕉。”
“哦嚯嚯，哦嚯嚯！”巴布鲁斯屁颠屁颠地跑进房间去，片刻后，端着茶盘出来，盘子里除了茶壶茶杯之外，居然还有一挂黄澄澄的香蕉。
“灵魂是什么？”乐平直截了当地问道，说着话端起茶喝了一口。不得不说，这个身体已经很长时间水米未进了。虽然说死人不会饿死，吃不吃东西都没关系，但一旦吃上了，饿的感觉也就跟着回来了。
于是乐平不客气地剥香蕉开吃。
“你小子一点都不尊敬我。”界王嘟囔着——不过谁让他先去惹人家来着，也就怪不得乐平放肆了。
“嗯哼……”
“再敢说去书架第二排找答案之类，界王大人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乐平冷笑道。
“关于灵魂是什么，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界王没有理会乐平的告诫，自管解说道——当然，冲着他说的内容，说作死也可以。
“……”
“先听我说。”界王急忙朝乐平示意稍安勿躁，“灵魂学虽然是一门发展了十多万年的学问，但是说实话，有关‘灵魂是什么’这个问题，依然还在探索中。十万年来，不知道有多少杰出的灵魂学家想要定义灵魂，但无论描述多么详细，逻辑多么周密的定义，到最后总会被反例推翻，以至于一万两千年前，加布达星球杰出的灵魂学家克拉瓦拉说，灵魂是神明对人类的嘲笑。”
顿了顿，界王有道：“我要你自己去翻书，而且从第一章第一节开始看起，也是因为这个问题实在太难，三言两语无法解释清楚，这才这么回答的——你必须对目前为止灵魂学所有的成就都有所了解。之后，才能试图去解答这灵魂学上最简单但同时也是最尖端的问题——如果你能解释这个问题，说实话我，我们，所有的灵魂学家，都会非常高兴。”
“……”
于是只好把这个问题放开，问起第二个问题：“灵魂可以战斗，对吧？”
“当然可以——其实在黄泉下，灵魂的战斗是经常发生的事情。”
“那么灵魂的战斗方式呢？”
“大致上跟用神力来战斗的方式类似，不过还是有一些区别。”
“什么区别？”
“这个么，图书室A2区第三书架第66排，那里有《灵魂战斗术入门》……”
乐平放下手里的茶杯喝香蕉，把拳头指节捏得嘎巴直响。
“其实你没必要了解，”界王不慌不忙，端起茶杯美滋滋地喝了一口：“我猜，你想要了解灵魂的战斗方式，是想要用在实战中，对吧？可是你得知道，除非是魔族，或者是被魔族杀死，从而灵魂不完整的人，否则一般活着的人是伤不到别人灵魂的。”
乐平皱眉：“为什么魔族可以伤到灵魂呢？”
如果能够知道魔族为什么能够攻击灵魂，说不定自己也能开发出类似的招数。
“因为魔族的灵魂同样不完整。”界王又解释道，“这么说吧，灵魂有自我修复的能力，自我修复你知道吗？”
“嗯，我知道。”
界王点点头：“自我修复能力会试图把不完整的灵魂修复完整，但是想要把不完整的灵魂修复完整，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用另一部分灵魂来填充——但是且不说这种填充的办法能否让灵魂完整，即使是让某一个灵魂完整了，它也把另外一个完整的灵魂变得不完整了。”
“你……您先让我理一下。”
界王笑：“我换个说法，你就能很容易听明白了。一个灵魂有0.7，它的自我修复能力就会要把它变成1。怎么变呢？当然是加上0.3。这0.3从哪里来呢？只能从另一个灵魂那里来，但是，且不说这个0.7的灵魂是否能刚好在其它灵魂那里补充缺失的0.3，就算他刚好补充0.3，从而变成了一个完整的灵魂，那也让另一个完整的灵魂缺失了0.3，从1变成0.7了。”
乐平点点头，这回听懂了，并且还举一反三：“您两次提到‘且不说’，大约这种灵魂补充很不容易刚好补充够量，对吧？”
界王点了点头：“就目前掌握的资料来看，没有成功的先例。首先，缺失的部分不可能出现0.7这样规整的数字——实际上灵魂缺失非常难以量化，就算勉强量化，估计也是0.759284281……这样的无理数。其次，一个0.7的灵魂遇到一个1的灵魂，更大的可能是两个灵魂都变成0.85。”
“如果是这样，那也就是说，一个不完整的灵魂就能让全世界所有人的灵魂都变得不完整了，是这样吗？”乐平皱眉。
“嗯，不错，理论上确实是这样。100亿加上0.7，除以100亿零1，得数非常接近1——非常接近、但依然不等于1。”
乐平皱眉，又道：“我记得，以前有个鬼差跟我说过，缺失的灵魂会吞噬别的灵魂，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这同样是自我修复能力在作怪。一个1.7的灵魂面对一个1的灵魂，最常见的现象就是把这个较弱的灵魂整个填充到自己的身体里。但是很明显的是，1.7加1等于2.7，这个灵魂依然不完整，依然还需要补充，而因为它已经填充了一个灵魂的关系，它比一般的灵魂要强得多，再遇到一个同样强度的灵魂的时候，填充速度就会快上不少。这种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就近乎于直接一口吞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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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了一遍魔族为什么能攻击灵魂的原因之后，乐平心中在震撼（非常庞大复杂的系统）的同时，也有些疑惑。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不对啊，话题被带偏了。这种灵魂战斗显然不是阎罗王大叔的灵魂战斗方式吧，否则我早就被阎罗王大叔吞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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