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病房。
清欢看见一个老人，满头鬓发，脸色有些泛黄，没有一点起色。
相笺晟别扭地拉过许清欢，两人靠得很紧，莫名生出一定的暧昧，笺晟别扭地叫到，“爷爷，我带您看看孙媳妇。”
年展看着这个女孩子，清理的和当初的许清欢一模一样，他记得何以念说这个女孩子也叫做许清欢。
虽然不确定，他却感觉，即使更换了容颜，那终点的真善美是不会更变的，他虽不知中间到底有什么出了差错，他却感觉，这个女孩子就是当初的那一个。
年展华发皆白。眼神却很锐利，他轻抿着唇角，过了好些时候说道，“笺晟，你先出去，我有点话想和未来的孙媳妇讲一讲。”
*
从民政局出来，坐进相笺晟的车子里，清欢拿着那本小红本愣愣地盯着竟也不知所措，然后机械地在离婚合同上签上名字。
一笔一划，都艰难得像是在割腕自杀，什么时候竟也衍生出这般的不舍。
然后递给相笺晟。
动作极为笨拙。
相笺晟刚刚看到了许清欢的身份证，也没有看清楚，但是唯一记得是她的出生日期，那张身份证上有着和许清欢一样的出生日期。
他那一刻沦陷在沉思里，竟也百思不得其解。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出生的。”她曾经如是说。
“你家里有些什么人？”
“我没有家人。要说有，也有。他们说我的爸爸妈妈死了。”
“那你从前一直都呆在云城？”
“是啊。”
“那你很缺钱？”
“嗯啊。”
相笺晟困惑到不行，世界上怎么可以有一两个出生日期，姓名也一样的女孩子呢，嗯？按照眼前的许清欢所说的，她好像仿佛是一个孤儿。
那她需要那么大一笔钱干嘛？
相笺晟把许清欢安置在许清欢曾经住过的那幢公寓里。说是有点事情就先离开了，留着许清欢呆在原地。
*
何以雪大马路上歇下来，想看看这个女人和相笺晟等会儿会不会再出来，却不想相笺晟竟然马上就出来，后面，也没有跟着那个女的。
何以雪有些疑惑，刚刚想追着相笺晟跑上去，却发现那女子竟也摇摇晃晃地走出来，欢天喜地的样子，让何以雪有点嫉妒，不，是深深的妒忌。
清欢想着反正公寓里带着挺无聊，就先去看看。心底里却还对老人的那一席话有些震颤。
老人对她讲说，“许清欢。”
她点点头。
那老人笑得越是慈爱，许清欢心底里越是发麻，“不要伤害他。不管你是什么目的，我也是一把老骨头了，你答应我，一定会好好守护他，不会让他受到伤害。”
清欢点点头，有些不解。
“我不喜你，但是我不能赶你走，更不会伤害你，因为毁了你，就等于毁了他。”老人很严肃，四周的空气都寂寥地可怕。
“回去吧，你若有什么事情，他会掀了晋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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