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小一点。”秦芬对警察说。
“是这样子吗？”警察把电脑屏幕中的人物的鼻子弄小了一些。
秦芬端详了片刻之后，终于点了点头：“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好的，”警察冲她笑了笑，“感谢你的配合，两名嫌疑人的画像都已经完成了。”根据秦芬和餐馆老板的口述，他们用电脑软件还原出了杀害叶言、带走白露的两个人的长相。过不了多久，这两张脸就会印在通缉令上，并贴满临海的大街小巷。
但秦芬心中隐约知道，仅凭警察的力量是抓不到那两个人的，也没办法依靠警察的力量救回白露。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是普通人，那两个人虽然看上去没有携带任何武器，但实际上他们本身就是超规模的杀伤性武器。不过秦芬也知道，把这些东西说给警察听警察也不会相信，他们只会当作自己脑子里产生了幻觉。
秦芬知道，那些不会是环境，因为她的的确确把叶言的尸体搂在怀里，嚎啕大哭过。
她还记得血的余温，她也记得叶言脑壳碎裂时的每一帧场景。
“监视调出来了吗？”秦芬忽然问。现在，能够证明那一切的就只有现场的监控了。事发路段是学校附近的商业街，那里应该满是摄像头才对。
但警察摇了摇头：“技术上出了一点问题，不过你不用担心，一旦你的朋友有了消息，我们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对了，你有她家里人的电话吗？”
警察刚刚打电话给了学校，学校里竟然没有白露的家庭信息。
秦芬愣了一下，白露从没有和她说起过自己的过去，她只从白露的只言片语中知道白露似乎有一个母亲，其他的就全然不知了，那就更别提白露的家人的电话了。
秦芬对警察摇了摇头。
“好吧。”警察也露出了无奈的表情，“我们只能去查她的身份信息和户口本了。”
在警察所使用的庞大网络系统中，普通人并不存在着太多的隐私。但即使是警察或者天网，也有不知道的事，那就是他们的所有数据，都在被另一个隐形接口给读取。
北平，特科院大楼。
“就是这些了。”刚刚才完成的两张画像，此时已经出现在了徐毅的手机里。是栖凤帮他办到了这件事，当然也是栖凤告诉了他，白露被人带走的消息。
“告诉我这两个人的名字，还有他们的全部信息，我要找到他们，并带回白露”徐毅对着他的手机说。
手机屏幕中长相甜美可爱的女孩忽然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哦，我也没有办法追踪他们。”
徐毅愣住了，如果说警察无法找到他们，这一点徐毅倒是可以相信，毕竟自己父母的案子警察这么多年也没能侦破。但如果说，有着和女娲完全相同能力的栖凤也无法找到他们，徐毅就真的无法相信了。在这个网络遍布全球的时代，除非这两个人是住在深山或者海岛上，和网络信息完全隔绝，否则一定会在网络上留下蛛丝马迹。
“你不是无所不能的吗？”徐毅追问栖凤，“还有什么人是你查不到的吗？”只要徐毅想要，栖凤可以把所有当红女明星的私密照片发送到徐毅的手机相册里，也可以把那些总理首相的早餐清单、日程安排当作早间新闻推送给徐毅。但现在栖凤居然说自己查不到两个在大街上行凶的人，这一点真是让徐毅感到不可思议。
“他们并不是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栖凤在手机屏幕里微笑着说，“但那些信息不足以让我找到他们的信息和位置。”
“你是超级人工智能，”徐毅提醒栖凤，“发挥你的作用，看看全国的摄像头，我就不相信他们能够避过所有的监控。”公路、居民社区、娱乐场所、宾馆酒店，甚至是路边的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在这个世界上摄像头无处不在，而每一颗摄像头都是栖凤的眼睛。
理论上，每个人都处在栖凤的注视之下。比起那些自以为是的掌权者，栖凤才更像是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那个神明与上帝。
“好的，我会这么做的，”栖凤笑着说，“你放心啦，一旦这两个人出现在我的视野里，我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谢谢，”徐毅忽然露出了疲惫的表情，“谢谢你。”现在他能够依靠的，也只有栖凤。
盟友只有一个，但他的敌人却数不胜数。上次杀了阿尔法的那个奇怪金发少年，还有这次掳走了白露的两个奇怪男人，甚至他的敌人还包括楼下那些天才研究员们。如果不战胜那些研究员，徐毅没办法夺回姐姐的身体。
如果没有栖凤的帮助，孤军奋战的徐毅会寸步难行。但栖凤不仅是他唯一的盟友，也是他可以找到的最强的盟友。
一个蓝色的光影忽然从手机中投射出来，那个活泼的小萝莉出现在了徐毅的面前。
“别太伤心了，”小萝莉栖凤能够感觉到徐毅的情绪状态，“也别太担心，我会帮你解决这一切的。”
超级人工智能栖凤的承诺比任何人的承诺都更加有效。在安慰着徐毅的同时，她还在调用着全国各地数以万计的摄像头，每一帧画面里拍下来的每一个人像她都会进行比对分析，只要她想找到那两人，她就一定能找到。
而在同一时间，和栖凤拥有相同权限的女娲也在做着和栖凤完全相同的事。关注超自然力的特科院也从女娲那里得知了那两人的出现。
在特科院的授意下，所有和那两人相关的信息全都被屏蔽了，这意味着警察永远也不可能接触到这些超自然力。
当警察调用那条商业街上的摄像头拍摄数据时，他们能看到的只有黑白相间的大片雪花马赛克。
特科院会亲自找到他们，并对他们的危险进行评定。特科院认为，所有的力量都应该处于监管之中，即使是超自然之力也不例外。
监管带来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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