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蒙这话让吕清广不寒而栗，这就是说一点决定换人那就要彻底的杀人灭口，将全部相关的线索都斩断，有多少相关的就得杀多少。
够狠，吕清广在心里叹道，自己可就是没有这股狠辣劲儿，不过反过来想想，不这样自己还真的就不安全。虽然将雾岛仙茶推向修真界应该是一件好事儿，可好事儿也是得冒风险的，还未必就比坏事儿的风险小，这年头就是这样，做坏事儿可以明目张胆，就是掏包儿的都理直气壮的，要是你发现了被偷就得赶紧的逃跑，要是胆敢叽叽歪歪的，那少不了得挨一顿暴打的。
吕清广感慨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是自己的少见多怪，巴依老爷就曾经谆谆教导过大家：好人做不得。
不过，吕清广也不是要做好人，从本质上说，哥哥我早就不是人了。
“行，那就尽量不换人吧。”吕清广虽然认可斩断首尾的必要性，可对于杀人灭口还是有相当强的抵触情绪，说不得就强调一下，“不到万不得已最好别用这最后一招。”
牛小蒙点点头，点头是对吕清广的尊重，对杀人他没一点儿的在意，从本质上说，哥哥我生来就不是人。
“要是这样，那我们在选择的时候就还得再谨慎一点儿，”牛小蒙顺着吕清广的意思说，“能一直顺风顺水当然是好的，就是有点儿波折我们也能稳得住，只要不出大问题我也同意不换人，这样发展会快速得多，我们也没那么费力。不过这就需要我们在选择的时候多注意一点儿，每个人都有优缺点的，一旦这人站到了风口浪尖儿上，他身上的特性就会膨胀，优点和缺点都会变得更突出，对我们的生意都可能会有这样或那样的影响。”
吕清广有点儿不耐烦起来，多大一点儿事儿呀，真正关键的是你丫的灵魂还是原装的不是，其他的都是小事儿一桩。
然而太古灵族却一直都没有汇报，不知道是在哪儿卡住了。
“这六人中，修为最高的是元婴中期，叫苏志柳，也只有这一个是元婴期的。他是散修，有六十多岁了，不过作为元婴期的修真者岁数不算大的，就孤家寡人一个，混迹在庙宇道观给人看相，青城峨眉的到处跑，藏得挺深的，看着像是与世无争的方外人祥子，梳了个道髻，留着长胡子，平时穿一身对襟儿的唐装，有点儿仙风道骨的摸样，可实际上却是个打闷棍的老手了，最喜欢对才出道的金丹期年轻后辈动手，杀人越货，下手不留活口。也算个狠角色。”牛小蒙说的时候还拿出来一个宝镜，里面幻化出苏志柳的形象，像是正式商业谈判一样，一边儿用幻灯演示一边儿讲解，力求清楚完整。
对这样一个人，吕清广觉得最后灭口是不存在太多不忍的，可要是和自己待久了也别扭，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抽冷子给自己一棒子。这是可能的，而且可能性相当的高。虽然未必伤得了自己，可也说不一定，即使伤不了也气人不是。
吕清广毫不犹豫的就将这位元婴期高手直接给pass了。
“修为第二的是一个金丹后期的修真者，史之翔，是个大家族的叛逆者，家里和新锐精英家族差不多，不过，他是一个另类。”牛小蒙说到这儿有些笑意，“他岁数也不大，三十多一点儿，喜欢种地，却又不喜欢家里药圃，自己在龙泉山包了一片小山头，自由自在乱七八糟的种些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
紧着着就是宝镜上显示出来史之翔的形象，还有他种植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吕清广也不认识那是什么。牛小蒙一一的介绍，却都是嫁接产品，却是越嫁接越差的品种，纯属就是瞎胡闹，但是，这却还是有国家科研经费的，史之翔自己也是年轻的副教授，海龟，带着研究生呢。近期还很有可能破格提升教授，人家不但英语一溜，论文也是满世界的发表，可以说是人才中的人才，虽然研究出来的都是些狗屁不是的玩意儿。
这样的货色糊弄国家还行，吕清广肯定是看不上眼的，直接毙掉了事。
吕清广还没来得及说话，风天却在这时送上了姗姗来迟的报告：“经过反复探查发现牛小蒙的灵魂是它原装的，但身体却被改造过。”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吕清广立刻将史之翔的事情放到一边儿，心神收回来关注到牛小蒙身上。
灵魂是首要的，知道牛小蒙灵魂无恙吕清广的心算是放下一半儿了，可以仅仅是一半儿而已。身体也不是可有可无的，被改造过也不是小事儿，立即追问道：“是魔族动的手脚吗？”
“从灵力属性判断，应该不是。”风天回答道，“灵力属性是仙界的，手法也是仙家的手段，基本上可以肯定是被大罗金仙以上大能施法改造过，不过好像改造得并不彻底，就像是改造他的时候施法者完全是兴之所至随意施为，做到哪一步就算那一步，没有个计划没有个标准，搞一下就算了。那感觉就像是小孩子玩儿一样，随手捏了牛小蒙两把，然后就不管不顾的丢一边儿了。”
吕清广一愣，问：“你的意思是说牛小蒙是个废品？”
“连废品都不算，”风地回答道，“只是随手玩了一下就丢弃的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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