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着黑色斗篷的海巫婆正在和那只给她取名的海龟做交易。
这只海龟身长一米多，龟壳是漂亮的红棕色。
它的年纪已经很大了，但它还能活很久。
因为海巫婆用魔法给它增加了寿命。
白清抬手摸了摸海龟的脑袋，将雪白的贝壳放到它的嘴中。
海巫婆苍老粗砺的声音响起。
“他是一只有着绯红喙的白天鹅，现在正在南岸森林外围的小教堂里。”
“一定要让他喝下贝壳里的药水。”
说着，白清轻晃了一下指尖，红嫩的唇瓣吐露一句话。
“从现在开始，别让任何人类或动物看见这只海龟，直到它安全回到海里。”
海巫婆利用魔法说出的话，都是咒语。
果不其然——
海龟消失在海水中，只有一股向海面划去的水流。
傍晚——
金红的太阳渐渐沉下海平面。
森林里光线渐暗。
八只白天鹅带着许多野果、野花和鱼虾，飞向圆形尖顶的青砖小教堂。
叫艾伦和贝亚的两只白天鹅一直等在教堂外。
看见八只白天鹅飞过来，艾伦和贝亚立即扑棱着翅膀敲响了修女的窗户。
修女听见了天鹅发出的克噜克哩的叫声。
她拧了拧眉，快步走了过去，用力拉开窗帘，打开了窗户。
修女看向窗外，看见八只白天鹅带来的东西，转瞬收敛了眉眼间的不耐。
八只白天鹅挨个将野果、野花和鱼虾扔到靠窗的桌上。
见此，修女双手合十，交握于身前，闭上眼，感激地开口。
“可爱的天鹅们，上帝教会了你们感恩，他一定会很高兴。”
“上帝一定会保佑你们，保佑那只受伤的白天鹅。”
接着，修女睁开眼，温柔地笑着。
修女看着窗外的十只白天鹅，语气听起来格外真挚。
“我想你们一定想见一见他。”
“但你们放心，我早上已经给他涂过药了。他这会儿正安稳地睡着呢。”
“明天你们一定能见到他的。”
“我要去准备晚餐了，你们也快去找点吃的吧。”
叫贝亚的白天鹅歪了歪脑袋，黑黝黝的眸子里满是疑惑。
他真的觉得这个修女糟糕极了，可他却说不出哪里糟糕。
但是就像哥哥们说的那样，他被变成白天鹅时还太年幼了。
他接触过的人类太少了，所以他觉得修女糟糕，没准是他的错觉。
毕竟哥哥们都没说什么。
听了修女的话，最年长的白天鹅带着他的弟弟们离开。
见此，修女唇角的笑意更深。
她抬手关上了窗户，并再次拉上了窗帘。
中午的午餐没能让王子满意。
可现在她有了这些野果和鱼虾，一定能做出让王子满意的晚餐。
在修女关上窗户后，飞走的白天鹅又飞回来一只。
飞回来的白天鹅正是贝亚。
无论如何他也放心不下。
他要守在这！
虽然他也很饿，但是哥哥们会给他带吃的回来的。
过了好一会儿——
贝亚歪了歪脑袋，看着远远蜿蜒而来的痕迹，觉得奇怪极了。
他明明没看见任何东西。
可这条长长的痕迹却仍在向小教堂蔓延。
贝亚没忍住，朝着痕迹仍在向前蔓延的那头飞去。
转瞬，隐形的海龟被白天鹅压住。
它惊得缩了缩脖子，差点把嘴里的贝壳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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