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种脸上顿时不大好看了,但是郭亘说的是卓毅,他也不好废话,可谁让他喜欢的卓氏的小女呢?自然要偏爱一番了,可是赵种自认自己也不是一个昏君,为了女色可以偏爱,但是不能盲目的去偏爱。卓毅说道:“天下间,谁还不知道,那所谓的雍容典雅大商号乃是北秦刘羲和白门的产业,自刘羲娶了白门两女后,此商号现在已经成了北秦刘羲的私产,这个事实,不容辩驳吧!你从此地购盐,难道还想说,和北秦没有私通吗?”
“哈哈哈哈……”郭亘大笑了起来,笑罢之后,微微拂袖,似是不堪与之为伍的说道:“卓先生说得好,郭某的确是和北秦的商号做生意,但是郭某不明白,郭某是一个生意人,不做生意又当去做什么?赵国缺少盐,郭某有门路,弄到了盐,自然是要卖的,这么一大笔的生意,郭某又怎么可能会不做呢?别说郭某,单就是你卓先生,你其实不也是和齐田氏一起做这盐的生意?你家里出售的盐其价,还高于郭某,这又当如何说呢?”卓毅的确是在齐国弄盐,但那是齐国国府同意的,是地地道道的高价盐,其价格高的那叫一个离谱,卓毅拿到了这个盐,然后再自己拿出去卖,这里面几乎是没有什么利润,此和郭亘卖盐,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语。这是一个哑巴亏,卓毅自然不能说。赵种更是一个马上的君主,他喜欢捕猎,剑法也懂点,对于军旅之事也是很小心的,比如说卓毅一说三水,他马上就明白这里面的厉害,从这个角度来说,他并非是一无是处,也是有本事的,可是说到商业,那就是外行了。
所谓隔行如隔山,赵种会相马、他的剑法也不错、带着猎鹰与良犬行猎也是一把好手、说到骑术也是厉害、还可以射一手的好箭。但商业这些数字的玩意,赵种可就一摸两瞪眼了。的确,如果和郭亘说的那样,他是一个商人,自然是要做生意的,不经商,他怎么当他的生意人?既然你卓毅可以和齐国一起搞盐,那郭亘和北秦有了关系从北秦那里弄盐,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吧!说到底,这里面只怕是卓毅看不过郭亘可以搞到的盐分薄他的利益,这是赵种想当然的。看着赵种脸上泛起的犹豫,卓毅可是急了,喝道:“郭亘,你休要胡说八道,我弄盐,是为了与国谋利也,大赵缺盐,我故从齐国不惜血本高价运盐,而你,你从北秦弄到的盐,是几许的价?你敢说吗?”郭亘微微一笑,回向赵种道:“君侯,你听见了,卓先生这是觉得我的盐价高了,只是我要问卓先生,首先,我的盐价既然如你所说的那么高,那你的盐不也是一样的么?可若然我的盐价再要低了,那你的盐不就是更加的卖不动了么?至于说到我的盐利,那也不要紧,只是君侯,查过我的盐利后,请反治卓毅欺辱同商之罪,否则,没收郭氏家产也罢,郭氏也要离赵而去,既然大赵不容郭氏,郭氏也决不眷留。”
这话如果是在后世说,那是心怀有二,但是在战国说来,却是理所当然的。本国不容,而就往他国,这是人之常情,并没有什么的。再说了,就算是卓氏得到了郭氏的一切,可是郭氏的东西是那么好拿的吗?古代冶铁,不是比谁家的矿藏,而是比熟手的技工。
卓氏的技工不是没有,郭氏也不少,两家都有技工,这玩意一定要是自己身边的亲近人才可以,不然,万一技工走失万泄,那岂不是麻烦多多?这就是古代冶金工业商人对技术的垄断。所以郭氏的走,就是技工的走,而就算是技工也不是得全的,真正的技术还是在郭亘的手里。所以,卓氏就算是拿到了郭亘手里的工坊,一时半会的也是开不了厂,就算是他有心做大,但古时的那种家族氏的商业,也是落后的,是不可能做到那么大的,特别是卓氏这样的老牌家族。这也是一个让人讽刺的地方,生意小了有钱赚,但是如果大了,反而会赔钱。
赵种立时道:“郭先生不要说气话,我大赵有劳郭先生的地方还多呢,只是这个盐价……”
郭亘是一个商人,商人的特性就是在尽可能的地方死要钱,郭亘明白赵种是想要让他降价,他立时苦笑道:“请君侯明鉴,我进的盐,算上其余所有的费用,只加了十分之一的利,这能算是厚利吗?这十分之一,还要上缴到国府近半,我郭氏纳的税金,君侯还不知道吗?”
赵种立时哑巴了,的确,郭亘在生意的份额上比卓氏要小很多,但交出的利税却是差别不大,也就是说,要么,郭氏交多了,要么,卓氏交少了。赵种可以说郭亘交多了,但他绝对不可以说卓氏交少了,如果他那样说,传到外面去,谁都会在心底里瞧不起他。这种事是非常让人诟病的。卓毅叫道:“查帐,我不信你们的盐利只有这些许的赚头!”这也是当然的,郭亘进的盐多,如果说真的要费这么大的本金,这岂是商人所为的?本金多而利钱少,谁会一直这样做傻事?可惜,郭亘也不惧他,当下就搬来了自己的帐本!和卓氏那些羊皮本子的帐薄不同,郭亘的帐本是一本本东骑纸的帐本。卓毅小丑似的叫了起来:“还说没有和北秦私通,此纸天下间只有北秦才有,你这还不是从北秦闹出来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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