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魔，怎样？是不是认为我说得很有道理？”凌九霄笑眯眯地说道。
凌小魔柳眉倒竖：“去你的凌小魔，谁允许你给我起这么土的名字了？我回想一二你的取名品味，确实是不敢恭维。”
“你懂什么？”
凌九霄对她的反应置之不理：“言归正传，要不要与我合作？对你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话是这么说，可我喜欢损人不利己啊。”
凌小魔故作迟疑：“要不，你给我一点好处？斩皇剑什么的，给我了，我就答应你。”
“想都不要想。”
凌九霄猛地捏住她的下巴：“要不我在离开玄天学府之前，将你是半个古魔的事情暴露出去？如此一来，即使你还能留在学府这里，估计日子都不会有多么好过吧。”
“你……！”
凌小魔瞪大眼睛，沉吟少许：“算你狠……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否则，我就是赌上玉石俱焚的可能性，都要将你镇杀在这里！”
“哈哈，这是当然。”
凌九霄放开她的下巴：“其实，这一件事，简直就是双赢……我想要吸引古魔过来杀上一杀，但是血咒的波动太强了，而且时常多变，万一惹来了强横的古魔，可不是什么好事。另一方面，我又想将一些古魔吸引过来，祭炼魔丹。”
“祭炼魔丹？”
凌小魔的眼神渐冷：“你懂得炼魔之法？”
“对！”
凌九霄端详对方几息，道：“咦？你是半个魔……你说我若然对你出手，会不会将你给一起炼化了？”
“就凭你么？”
凌小魔说道：“你以为，浮屠炼魔，炼得了我？”
说着，她张口吐出一个黑色光团。
滴溜溜地在半空转动，光芒内敛，赫然是露出了九劫浮屠的身影。
“九劫浮屠！”
凌九霄脸色骤变……世上怎会有两个九劫浮屠？
“不，不对，它不是九劫浮屠！”
凌九霄认出了它的不同。
与九劫浮屠的磅礴大气，封尽诸天万灵不同，凌小魔的浮屠，尽是魔气，显然常年被魔气滋养，变得极为邪异。
“有它在，你炼不了我。”凌小魔傲然说道。
“竟然连体宝都可以一起复制过去，你真是我的一尊化身而已？”凌九霄惊疑不定地说道。
“不要终日将化身、本尊挂在嘴边！”
凌小魔大怒：“信不信我现在就与你生死相搏？”
“嘿嘿，自然是信的……闲话少说，赶紧动手解决血咒的问题。”
凌九霄嘿嘿一笑，催促说道。
“在这之前，你要将炼魔法诀交给我。”凌小魔认真说道。
“你本来就是半魔，还要炼魔法诀做什么？”凌九霄好奇问道。
“给不给，不要诸多废话！”凌小魔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给你，有何好处？”凌九霄眼睛一转，照葫芦画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刚刚凌小魔是怎么要挟他的，他就怎么威胁凌九霄。
“我让你和楚月见上一面。”
凌小魔深吸一口气，道。
“可以。”
凌九霄双目一闪，答应下来。
随后，他将炼魔法诀凝聚成为一道灵印，融入凌小魔的眉心之内。
“唔……！”
感受着里面的炼魔之威，有一半古魔血统的凌小魔脸色骤变，略显痛苦。
只是她依然忍受下来，将炼魔法诀完全融入体内。
“炼魔法诀果然惊人！”
凌小魔感慨说道：“只要修为足够，几乎是无魔不炼！”
“收了好处就赶紧办事。”
凌九霄说道：“我现在放开血咒之力，你来将它吸收出来。”
“好。”
心满意足的凌小魔满口应承。
“轰……！”
伴随凌九霄放松心神，血咒之力飞快地蔓延而出。
见状，凌小魔没有半点犹豫，收敛人族血脉，转而运转古魔血脉。
古魔血脉一出，她的表体随即浮现一阵阵魔纹。
“嗡……！”
感受到魔纹的力量，血咒陡然被激活，吸引古魔击杀凌九霄。
可是，凌小魔潜在的人族血脉，赫然与凌九霄一般无二。
在本能的驱动下，血咒蓦然显化长蛇姿态，在半空盘旋不定。
“给我过来！”
凌小魔当机立断，催动人族血脉，血咒长蛇刚刚偏头伸去，已经被她布满魔纹的大手一击斩断。
“嘶……！”
靠近凌小魔这一边的血咒长蛇吃痛地涌入她的眉心。
凌小魔赶紧收敛自己的血脉之力，硬生生地将一半血咒封存在体内。
“咦？”
凌小魔只觉体内的修为毫无预兆地暴动起来，一轮黑色道月在后方飞快浮现，隐约之间，要化作一尊黑色道阳！
“距离突破不远了！”
凌小魔舔了舔唇角，满是期待。
“楚月在哪里？”
血咒的事情告一段落，凌九霄话锋一转，道。
这一回，凌小魔倒是没有隐瞒，将闻人楚月的地址说出。
见此，凌九霄匆匆离去。
凌小魔目送对方远去，默然少许，还是没有跟上，迅速返回自己的阁楼，要将血咒之力炼化，冲击道阳！
……
宝系山涧。
闻人楚月在瀑布之下静修。
十多丈高的水流直击而下，要是修为不足，恐怕要被瀑布砸成稀巴烂。
小半天过去。
闻人楚月结束静修，返回岸上。
她褪下湿了的衣裙，换上喜欢的水绿长裙，轻叹一声：“距离三玄道境，终究是差了一线！”
不要看仅是一线，有时候就是天差地别。
许多武者与武者之间的差距，全是一线之差。
“难不成我闻人楚月技止此耳？”闻人楚月目露迷茫。
难得被玄天学府的长老收入座下，结果却被三玄道境这道天堑给拦住，这是多么讽刺。
要知道对于宝师而言，修为虽然不是绝对，却是非常重要的助力。
只有修为强大了，方能更好地炼宝、鉴宝与寻宝。
现在她连三玄道境都跨越不了，实在很受打击。
“难道上天还会垂青于我，天降造化吗？怎么看都是不可能的吧。”闻人楚月喃喃自语。
“这倒未必。”
忽然，一道熟悉的男声落入耳中，闻人楚月娇躯一颤，宛如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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