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皎皎很少做梦，通常都是一觉到天亮。
偶尔做梦，梦醒之后，就什么都忘了。
但是今天，被闹钟吵醒后，她还能清楚记得梦中的细节。
比如，早晨的时候，妈妈会给她做好早饭，笑脸样的煎饼和牛奶，然后叫她起床。
爸爸会在桌边一边看报纸一边调侃她是小懒虫，还叮嘱她不要急，他会送她到学校。
到了学校，看到同班同学，笑嘻嘻地打招呼，聊着近日的明星八卦走到教室上课。
放学后，和死党一起去吃新出的小蛋糕，或是骑车去到几个街区外看一场烟火秀……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白皎皎一口喝掉杯中的凉白开，想不明白。
放下空杯，她在钟表咔哒咔哒的背景音下，去洗漱。
简单吃完早饭后，坐公交上学。
几年如一日，已经养成深刻的习惯了。
“喂，白皎皎？是白皎皎吗？”
听到声音，白皎皎回身去看。
是赵臣。
他坐在一辆银白色跑车的后座，半个身子几乎探出车外，脖子上是他从不离身的摄像机。
此时，摄像机的镜头正对着她。
“简直完美！”车停下的同时，赵臣满意出声，“你要看看吗？你很上镜！”
白皎皎摇头，“你这样很危险。”
赵臣笑嘻嘻的不以为意，“这样才刺激嘛，你走着来的？牛啊，绿色出行。”
他说话间，驾驶座的车窗降下来，露出齐明那张酷脸，“怎么就你一个，白撒呢？”
“我不是走着来的，刚下公交。”回答完赵臣，白皎皎又回答齐明，“白撒临时有事，我就先来了。你们昨晚没事吧？”
觉得自己说的意思可能有点儿含糊，补充解释说道：“没有遇到什么比较诡异的事吧？”
他们两个看着精神还不错，但周围依旧围绕着黑雾，只是比较浅淡。
“什么事都没有，一觉到天亮。”齐明握了握已经完全恢复的手掌，“谢了。”
赵臣从车上下来，绕着白皎皎盯着看，“这样看起来你也没什么特别的，但是你竟然拥有漫画里的人才有的能力，太不可思议了！这算是都市传说成真了吧！”
他把摄像机架起，再次对准白皎皎，眼睛激动地发亮，“小姐姐，亲，能不能再让我们看看那种漂亮的金色蝴蝶呢？多亏了它们呀，不然不知道我要做多久噩梦！
你知道吗，我梦到我的相机坏了，眼睛瞎了，我再也没办法拍照了！这个噩梦简直精准地扎到我心里了！”
白皎皎从没遇到过这么热情的人，当然，维纳斯不算。
她有点儿招架不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干巴巴的安慰，“只是梦，不用在意。对了，不是还有李越同学吗？他怎么样了？”
“他没事！副驾驶呢！”赵臣说着，跑车的顶棚打开，齐明另一边的李越对着白皎皎微微颔首。
“那金色蝴蝶呢？能不能再让我们看看？”赵臣对昨晚齐明带过去的小蝴蝶念念不忘。
漆黑的梦境中，金色的蝴蝶双翼蹁跹，为他引出了一条光明小路。
从噩梦深渊到现实梦想，他永远都忘不了。
所以，他特别想用相机记录下来。
齐明还记得昨晚是白撒和白皎皎一起弄出来的蝴蝶，担心白皎皎自己弄不出来尴尬。
低斥一声，“别特么闹了。你以为那是什么东西，你想看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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