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流风和月凉都微微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月凉倒是没什么可说的，当即点头，“我会的。”
牧流风则是心情多有复杂酸涩，她为了永夜当真是做到了极致，可是她怎么就不想想自己呢？什么天命所归……若是用永夜来打开世界的大门，她还需要去死吗？
她的天命，分明就是抢了永夜的天命罢了！
直到此时，居然还让他对永夜多加照拂……他做不到！
用了闭了闭眼睛，他终于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夏歌，其实你可以不用死的，对吗？”
苏月白愣了愣，随后摇头，“我说过，这是我的命，就算没有遇到永夜，我也会死。”
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她死亡的时间就已经注定了。
牧流风却是根本不相信，他冷笑，“呵……他值得你付出一切吗？他本就是作为钥匙而生，这是他的命，不是你的！”
苏月白闻言也没有生气，只是目光淡淡的看着他，说了两个字，“值得。”
两个字，牧流风的双眼倏而就红了。
“那真是抱歉……让我照拂他，我做不到。”
安翎听到自己儿子这句话，不禁心头一跳，她知道牧流风对夏歌的心思，所以之前说什么她都没打算阻止，但是这会儿，想着苏月白对永夜的维护，自家儿子还敢拒绝，她还真是担心夏歌翻脸。
但苏月白却没有。
她只是沉默了那么一瞬间，然后就笑了，“那就算了……其实刚刚一瞬间我想过让你也立下心魔誓的，但是再想想……算了，我相信你。”
相信你，就算没有照拂，你也不会去伤害永夜。
因为“我相信你”这四个字，牧流风的眼睛湿润了，但随即他却只是倔强的偏过头去，半个字都没有再说过。
苏月白也没有再为难他，只是随后开口，“接下来要说的就是第二件事了，我想问你们，可听说过诅咒？”
“诅咒？”安翎几个人闻言都目露思索。
随后还是西神帝君先开口了，“我倒是在古籍上面曾看到过，诅咒之力，是一种非常神秘的力量，类似于言出法随的效果，但是限制也颇多，有时候还会对施咒者本身产生反噬。”
苏月白一听，顿时惊喜道，“然后呢？这古籍上可有说过，反噬造成的伤口可有办法治好？”
看到苏月白忽然惊喜的样子，几个人都不由一顿，隐约猜到这或许又是跟永夜有关。
于是西神帝君不禁迟疑了一下，有些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说不该说。
苏月白忍不住催促，“到底怎么样，快说啊！”
如此，西神帝君也只能讪讪开口，“这个……古籍上说，诅咒的反噬之力并不能治好，因为施咒者本身是可以判断出多严重的诅咒是在自己承受范围之内的，所以既然非要以伤换伤，那就只能自己咽下这反噬的苦果了。”
苏月白脸色不由白了几分……也就是说，永夜背上的伤口永远都好不了了？
她呆呆的沉默了好一会儿，在众人心中忐忑之际，才又问了一句，“他……会很疼吗？”
虽然她没说这个“他”是谁，但是显然大家多少也都猜到了。
西神帝君斟酌了一下，委婉道，“这个也视情况而定的，如果反噬不算特别严重，应该也不碍事的……”
苏月白垂眸，心几乎都是颤抖着说出后面一句话的，“如果是，以地仙修为，诅咒数十人心魔缠身不得好死呢？其中，还有一人是神帝。”
众人闻言无不惊讶，西神帝君更是不由叫出声来，“什么？这……这根本不可能！若是如此，那施咒之人根本不应该还活着才是！”
苏月白的心尖猛然一颤，“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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