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竹紧紧抱住唐婉，“真的吗？你确定吗？你说你喜欢我，对不对？”
“真的，确定，我喜欢你。”唐婉无奈回答。
“唐婉我是初恋，你不能辜负我。”向竹突然露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眼中的光转来转去，嘴也崛了起来，分明是在控诉她之前的冷漠无情。
唐婉只能像摸狗一样拍拍他的头，再摸摸他的脸。
决定交往后，唐婉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林沫沫。
林沫沫正在公司里处理公务，刚准备休息就看到唐婉发来的消息，简言意骇只有几个字——我和向竹在一起了。
林沫沫愣了有几秒，手指噼里啪啦的回复，“那你的房子我让工人别装修了。”
“不要，我还是要搬回去的，说实话，他太黏人了。”
“哎，我还想要一个黏人的呢。”林沫沫说着眼神朝另一边瞥了一眼。
傅时琛在她的办公室里装了一个办公桌，平日里两人实现了同出同进，大部分时间她在这里工作，他就在那边工作，但两人几乎没有交谈，哪怕在一起一整天，也不言不语。
如果傅时琛黏人一点……
林沫沫不由得想象那个画面，结果整个人打了个寒颤，她完全想象不出来傅时琛黏人的样子。
“傅总虽然不黏人，但是对你好啊。”唐婉回。
“唐婉，有的时候我都不知道我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唐婉看着林沫沫发来的消息陷入沉思，片刻后打字，“我只知道你们是夫妻。”
“早离婚了。”
“一日夫妻百日恩啊。”
话题到这就结束了，林沫沫撑着头将手机在掌心里转来转去，然后一个没注意，手机就飞了出去，在她的目瞪口呆下，手机在桌上跳了两下，光荣摔在地毯上。
她猛得一下推开椅子朝手机跑去。
蹲下身还没来得及捡，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便抢先她一步，将手机捡起，似乎是为了确定手机有没有坏，他还看了眼屏幕。
“怎么回事？”
“呃，我没拿稳。”她解释。
“我是说，你跟唐婉的聊天记录。”他沉着脸将屏幕那侧递到她面前。
屏幕上的玻璃裂开了，但消息内容还是能看的很清楚。
林沫沫低下头，“字面意思啊，我们不是已经离婚了吗？”
“上一句。”
不知道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句话不是更加字面意思了吗？
林沫沫连解释都没有，低着头沉默，傅时琛深深看了她一眼，他极力控制情绪，苍白的指尖却还是颤抖，他抬起手腕擒住她的下巴，将她脸往上抬起，俯身吻住她。
在她错愕的视线中，他牙齿狠狠用力。
血腥的滋味在两人唇齿间蔓延。
傅时琛松开她，带着她的手机离开办公室。
林沫沫大口呼吸着，眼眶微微泛红，有点疼的。
……
傅时琛是直接找了岚枫，让他修手机。
这种事，岚枫本以为林沫沫会自己找他，没想到去是傅时琛来，他打趣道，“现在我们林妹妹连修个手机都不忘秀恩爱了？”
“闭嘴会死？”
“哟。”岚枫察觉到不对，腾出一只手拍了拍他肩膀，“看来是有感情上的问题了，我呢，当你是朋友，收你一顿饭钱，告诉你怎么哄女人怎么样？”
“就你？”傅时琛皱眉，眼中嫌弃之意极其明显。
“虽然我后来没谈过恋爱，但是对凌雪还是有两把刷子，这女人呢……你要哄的，要给她安全感，不然她就会耍脾气，她会哭，会闹，会跟你吵，但是注意，她如果沉默了，就危险了。”
“理由。”傅时琛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脚尖下意识朝向岚枫。
话到这里，他对岚枫要说的已经有了兴趣，这的确属于他知识盲区。
“如果一个女人对你没话要说，就代表对你没有期待，一个女人对你丧失了期待，那么就算你是天王，她都不会看你一眼，会在心里默默收拾好情绪，做好离开你的准备。”
“……”傅时琛抿唇，“她走，我把她绑起来。”
“你是可以这么想，甚至可以把她摁在你的车头狠狠的……”岚枫没说下去，眸光闪了闪。
傅时琛却被他这一描述说的愣了下，好似那场面之外还有第三双眼睛看着似得，他当然知道那种荒郊野岭不会有人在，所以，岚枫说的是他自己的故事？
岚枫将手机和屏幕完全分离，叹了口气，“然后她就会痛苦，会悲伤，甚至会答应其他人，跟他们在一起，我呢，就看到了她的尸体安静躺在棺材里，从此变成一个神经病。”
“你跟凌雪？”
“不然呢？哦，我明白了呢，你已经对林沫沫做过这些咯？”岚枫抬眸，眼神是冷的，“劝你善良。”
“过去的事了。”
“她会记起来这件事，如果这时有人对她殷情，几乎是百分百离开你。”
“她不会，我们有孩子。”
岚枫轻笑，“傅时琛，一个在他人怀里笑的像个人的林沫沫，和一个在你身边只剩下一具身体的林沫沫，你真能保证自己像对待文件一样，十分冷静睿智的选择后者吗？”
“你看到她痛苦无神的样子，是更想抱一抱她，然后对她说你走吧我放过你，还是不顾一切占有她？”
傅时琛拿着手机回到公司。
他推开门时，林沫沫正在听发布会现场播放的小样，最近开辟了一条新航线，所以需要和一些航空公司联系，要做出属于自己公司的飞机，这个耗资不菲时间也不短，搞出发布会是为了融资。
曲子有些太悲了，她的情绪免不了被牵着走，听了许久后，放下耳机叹了口气。
咚咚咚——
她抬起头。
男人半倚靠在门框上，分明的骨节靠在门的玻璃上有节奏轻敲，看她的眼神深邃莫测。
林沫沫深吸一口气，对他一笑，“你回来了。”
傅时琛走去将手机递给她，“岚枫说，内屏没坏，所以只是给你修了一下外屏，如果用起来不顺手再去换内屏。”
“岚枫还会修手机啊。”林沫沫拿着手机啧啧称奇，“我还以为他会修电脑已经很厉害了。”
在林沫沫的观念里，修电脑那是每一个做数据的人都会做的，但手机跟他们完全没关系——这也是大部分不懂电脑的女生的想法。
傅时琛侧身在她的办公桌上坐下，长指落在她下巴。
林沫沫抬头看他，“怎么了？”
他的长指慢慢移到她唇上，他喉结上下滚动，想说话的却没法说出口。
“不疼的。”她笑着说。
“……”那三个字他还是说不出口。
林沫沫想低头把玩手机，男人的之间却花了些力气，强迫她看向他。
她一瞬间有些紧张，垂下眸不敢看他，身体也不受控的微颤。
“在你心里，我把你当成什么？”
他清冽的声音落下。
林沫沫一怔。
这个问题，不应该是她问他吗？
他到底，把她当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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