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们跟进来,苏德眉头微皱,显然并不欢迎。
赛达耐心的哄着阮阮喝药,疼爱宠溺的眼神骗不了人,他爱阮阮。
“寒舍简陋,恕不能招待二位了。”苏德索性下了逐客令。
我俩脸皮再厚也坐不下去了,只得起身告辞。
路上,我决定向凌北霄渗透一二,“北霄,你可信鬼神之说?”
凌北霄摇了摇头。
白无常,你可真忘本!
“那你信不信沙鲁托梦一事?”我追问。
凌北霄继续摇头。
我索性也不跟他绕圈子了,“那你信不信我能看见沙鲁?”
凌北霄惊诧的看着我,“殿下可是最近太累了?”
……
说下去也是对牛弹琴,本上仙果断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回到村长家,凌北霄径直去了关押阿瑶的地方。
他没赶我走,本上仙便跟着。
阿瑶满脸憔悴、神情疲惫,看到我俩立刻激动起来,被堵住的嘴发出“呜呜”的声音。
凌北霄解开勒住阿瑶嘴巴的布条,没有进一步替她松绑。
“阿瑶,昨天当着众人的面,你阿爹讲述了事情的经过,但那毕竟是他的一面之词,我想听你亲口告诉我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凌北霄沉声说道。
阿瑶点点头,“只要你们肯救我出去,我什么都告诉你们。”
凌北霄强调道,“是你先对我们说实话,我们才好出面救你。”
阿瑶脸上挂着楚楚可怜的表情,眼波流转,颇有几分勾人之意,“昨日我只当你是个铁石心肠的,没想到公子居然愿意帮我这个弱女子。”
我在一旁看的不耐烦,忍不住催促道:“哪来这么多废话!”
阿瑶一双妙目落在我身上,脸上生出红晕,“公子好急的脾气,可是嫌我冷落了你?”
已经坐稳的凌北霄站起身,“看来你并不打算告诉我们事件经过。”
阿瑶急了,“你别走,我说……我现在就说!”
在阿瑶的版本里,她是吃苦耐劳、任劳任怨的姐姐,阮阮则是懵懂无知,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的妹妹。
一直以来,家里都偏心妹妹,阮阮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吃桌上最好的饭菜、穿阿瑶想都不敢想的漂亮衣服。
就连亲事,家里也为阮阮安排最好的。
苏德年轻时曾救过村长一命,村长感念苏德的恩情,故此要与他结成亲家。阿瑶明明是姐姐,且与沙鲁自小玩到大,双方早就暗生情意,苏德却偏偏把阮阮许给沙鲁。
阿瑶虽然难过,却不敢违抗父命,只好斩断情丝。适逢有同村的青年赛达向她大献殷勤,阿瑶的注意力渐渐转移到赛达身上,谁知阮阮见了心生嫉妒,竟然有意无意的接近赛达,想要离间两人的感情。
阿瑶虽有察觉,却始终哑忍,只盼着阮阮成亲之后就能收心,没想到这时阮阮出了意外,苏家与村长议好的婚事又落到她头上。
沙鲁一向不甘心屈居在这小山村里,决定在成亲前出去闯一闯,如果真能成了气候,就把阿瑶也接出去。
阿瑶不愿再受家中摆弄,想要向沙鲁解释清楚,可还没来得及开口,沙鲁已经离开了。
她整日盼着沙鲁回来与她解除婚约,她也好心无挂碍的跟赛达在一起,谁知竟等来沙鲁的死讯。
阿瑶口口声声说自己跟沙鲁没有感情,即便是沙鲁活着,她也不会嫁给沙鲁的。
听完她的讲述,凌北霄起身就往外走,阿瑶求救似的看向我,“公子,你答应过要救我的。”
我朝凌北霄的背影指了指,“是他答应你的,你找他讨说法去。”然后也跟了出去。
凌北霄脚步放缓,分明是在外面等我,等我追上,他又故意装模作样,“殿下为何还跟着我?”
我一时语塞,索性开个玩笑,“我稀罕你呗。”
凌北霄飞快的瞥了一眼,表情很怪。
我懒得揣测他心里的想法,直接问出心中的疑惑,“北霄,咱们调查这些有用吗?”
凌北霄低着头不看我,“殿下有没有想过沙鲁为何非要娶阿瑶。”
我当即点头,“当然想过了。”
凌北霄:“结论呢?”
我又摇头,“没想出来呗。”
凌北霄紧抿双唇,似是憋笑,又像是不耐烦,“我相信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安排,既然咱们撞见了这桩事,想必是有人想借咱们之口说他不能说的话,做他不能做的事。”
我醍醐灌顶,这就是沙鲁缠上我的真正原因吗?
来不及向凌北霄解释,我急匆匆的去找沙鲁。
回房后才发现,沙鲁居然不见了。
大白天的,他一个鬼魂能去哪儿?
我转而跑向东厢房,那是沙鲁生前的房间。
出乎意料的,沙鲁也不在这儿。
我趁机环视房中的摆设,这里虽久不住人,却保持的干净整洁,可想而知一直都有人过来收拾。
枕头旁,一个打磨的极细的虾须银镯引起我的注意,可能是很久没人戴的缘故,手镯表面已经黯淡,加上它本来就细,看起来就更不起眼了。
这分明女孩子的饰物,怎么会出现在沙鲁的房间里?
除非这是沙鲁心上人的物件。
苏德和阿瑶各执一词,而阿瑶又人品堪忧,显然苏德的说法可信度更高。
可这件事的关键人物沙鲁并没有表态,不,他已经向家人表达过自己的想法了,他要娶阿瑶。
那么沙鲁到底爱不爱阿瑶呢?
或许眼前这个虾须镯能给我答案。
“谁让你来这儿的?”沙嫂子不知何时站在门口。
我偷偷把虾须镯塞进袖子里,实话实说,“我是来找沙鲁的。”
说完才反应过来,恨不得抽自己一下。
沙嫂子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你也想被沙鲁托梦吗?”
我赶紧摇头。
“还不快出来!”沙嫂子语气严厉。
我灰溜溜的往外走,感觉像是被抓现形的小贼。
“沙嫂子,沙鲁是怎样的人,你跟我讲讲好不?”我好奇的问。
提起弟弟,沙嫂子的表情变得温柔起来,“沙鲁既聪明又善良,总是为他人着想,只可惜……”她哽咽起来。
就冲沙鲁早上吓我的劲头,我就对“总是为他人着想”的评价持怀疑态度。
想从亲人口中得到客观评价,显然是不现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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