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正是药铺的老板王掌柜，他一脸欣喜地走到沈暮烟跟前：“沈姑娘，我还想跟你说呢，你上次给我那根人参，还有何首乌，都卖出来了。”
“王掌柜，好久不见。”沈暮烟微微一笑，看向已经张嘴一副不知要说什么的成衣店于掌柜，“我来买衣服，但好像掌柜觉得我们比较穷，买不起。”
“老于，你怎么回事？”王掌柜扭头瞪了于掌柜一眼，“你忘记啦，我上次跟你说，我遇到一个特别能干的小姑娘，你不是一直好奇嘛，她呀，就是我跟你说的姑娘。”
“什么？”于掌柜指着沈暮烟一脸不敢相信，“她就是你口中，被你夸得天花乱坠的沈、沈暮烟？”
“可不是嘛。”
王掌柜一拍脑海，一定是老于嘴上没毛把沈姑娘给得罪了：“沈姑娘，你不要跟老于一般置气，他这个人坏就坏在一张嘴上，脑子又不好使，把人给得罪了都不知道。”
“对对对，沈姑娘，哎呀，真不好意思。”瞧得出王掌柜跟于掌柜关系很好，“你刚才不是说要耐脏的喜小孩衣服吗？你等着，我给你去拿，你等着啊。”
王掌柜看着于掌柜急吼吼返回里屋去拿，脸有歉意地看着沈暮烟：“沈姑娘，别跟他一般见识，要不是他还有个店，就他那张嘴，早就把人全得罪光了，哪里还有他生存的地儿。”
“所以，这么大的店，就他一个？而且衣服的款式看起来都很破，像是存放了很久？”
王掌柜一脸惊讶地看着沈暮烟：“沈姑娘，你观察的真仔细，这店，还是当初我给他找的呢，现在勉强靠着一些老顾客，维持生计吧。”
“沈姑娘，来来，你看看这几件。”于掌柜从里屋拿出几件衣裳，一下子甩到柜面上，轻轻拍着上面的灰尘，“你别看这些款式比较陈旧，但里头都是实打实的棉花。”
沈暮烟随手翻了翻，又摸了摸，的确如他所说，样式不好看，但摸起来很厚实。
“于掌柜，能把上面的那些拿给我瞧瞧吗？”沈暮烟指着上方不知挂了多久的几件深色棉服说道。
“哎，我给你拿。”
于掌柜颤巍巍爬上椅子，然后将上头的棉服拿了下来，拿下来之时，竟然还扬起一阵灰尘：“沈姑娘，你既然跟老王是朋友，我也不瞒你，这些衣裳里头的棉花没刚刚那几件好。”
“我知道。”
于掌柜被沈暮烟说得有些不好接话，一旁的王掌柜连忙将他拉到一旁小声解释：“老于啊，上次我不是跟你说，我家药铺生意原来不好，现在不是好了几倍吗？你一直说，到底哪位高人指点的，我现在就告诉你，就是沈姑娘说的。”
于掌柜满脸诧异：“啥？是她给你指点的？真的假的？”
“啧，我像是个会撒谎的人吗？”王掌柜瞪了于掌柜一眼，“所以啊，你好好跟沈姑娘说说，说不定她一乐意，给你支招，让你的店起死回生呢。”
“还有这种好事？可瞧她那样，应该不懂得裁缝吧？可瞧她看衣服的架势，又像是那么一回事。”于掌柜一想到刚才对沈暮烟恶劣的态度，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于掌柜，你的衣服款式一般，但我能摸得出来，里头的棉花很厚实，你开个价，我拿两件。”
“好说，沈姑娘，其实我有一事，就是如果你能愿意帮我，我把衣服送你，再加送两件都成。”于掌柜在王掌柜的眼神鼓励下，鼓起勇气道，“就是想让你出个法子，让我这小店起死回生。”
沈暮烟抬起头，看着笑得一脸憨厚的于掌柜，又看了看王掌柜，顺便明白过来：“于掌柜，你这话严重了，我一个村里的小丫头，哪里懂什么起死回生的招数，上次给王掌柜支招，那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沈姑娘，你可不要谦虚。”王掌柜快一步说道，“沈姑娘，不瞒你说，我第一眼见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异于常人，你就看在我的面上，帮帮于掌柜吧？”
“沈姑娘，要是你能让我店内生意火红起来，我保证好好谢谢你，你要多少银子，开个价。”于掌柜一咬牙伸出三根手指，“只要是在这个范围内的，我都愿意给。”
看着一脸期盼的于掌柜，沈暮烟笑着摇摇头：“于掌柜，你这里都是小本经营，我怎么好要你的银子呢？这样吧，我可以给你出个招，要求呢，就是每年换季的时候，你给我跟家里弟弟，送两套衣裳，只要你店开着，就一直给我们送，如何？”
沈暮烟不会针线活，也懒得学，如果于掌柜能答应，那每年换季的时候，就都有新衣服穿，省时省力。
“好，我答应你。”于掌柜想了下，咬牙应下，“沈姑娘一看就是爽快之人，要是生意好了，别说两套，五套我愿意。”
“于掌柜，你明儿去木匠那里，定做几个木架子，最好可以将衣服撑起来的，然后把平时卖不掉的衣裳，挂到外面，记好最低价格，比如这件是三两，那你挂出去就写十两，每三天改一个价格，哪件卖掉，就挂个售罄。”
于掌柜听得一阵迷糊；“这是何意呀？我这衣裳，连一两银子都不值，挂十两？哪个傻子愿意买呀？”
“对，他们是不傻，但人都有贪图便宜的心理，你把衣服挂在外头，大家看着衣服越来越便宜，总会想着要来卖，只要把你积压的存货卖掉后，你往后制作新衣，在样式上花点钱。”
沈暮烟见于掌柜在很认真地听讲，继续说道：“但每个款式最多只做五件，这叫限量，这次的价格，你往高的开，只要是有钱人家的小姐，都有攀比的心理，她们一听衣裳是限量的，价再高，她们也愿意买，当然前提是，你的衣裳要好看。符合她们的口味。”
于掌柜面上有些为难：“沈姑娘，你说的这些，我好像听明白了，可又不知道怎么做呀？你能不能教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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