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晓芽似笑非笑，痴颠地摇晃着脑袋:“我没想怎么做，就是想和小鱼儿一起生活。只可惜。我没有权利带走他，慕四少是不会让我带走小鱼儿的。”
慕少桦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疼得很。
等慕天宇长大后，一整个慕氏集团都会交给他。
而且和曹晓芽相比，慕少桦的条件更能给慕天宇一个好生活。
“你可以和他生活，虽然和他的接触不多，但绝不会少。”
杨绿萝攥紧了衣袖，迅速出声：“我们是不会剥夺你和小鱼儿生活的权利。你可以随时找他，他也会认你，叫你妈妈。”
给曹晓芽一笔丰厚的钱。也没剥夺她和小鱼儿接触，这也是一个很好的方法。
就是不知道慕天宇是否愿意。
曹晓芽苦笑着，没有正面回答杨绿萝。她打开了手机，锁屏上是她和小鱼儿的自拍。
杨绿萝想不注意到这张照片都难。
曹晓芽自顾自嚷嚷着：“这是那天找到小鱼儿时和他的合拍。这些年这还是我头回和他相处，但我对他并不陌生，血浓于水。他是我十月怀胎辛苦生下来的。
我知道你和慕四少是真心相爱的两个人。也没有什么别的打算。我只想让小鱼儿认我，我是他的亲生母亲，我实在看不下去他叫别人妈妈，和别人一起生活。”
她的音量很轻。甚至带着分哽咽，眼眶也在此刻红了大圈。
杨绿萝的心情也因为曹晓芽的存在逐渐转为凝重。
杨绿萝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她能够明白曹晓芽的意思。
曹晓芽就是纯粹想认慕天宇，想和慕天宇永远生活下去。
“杨小姐，你一定好好好对待他……”
曹晓芽忍着即将落下的泪水，鼻尖红红的，恳请地看着杨绿萝：“我只是个寻常人，没什么本事，也没资格当小鱼儿的妈妈，他跟着我只会吃苦。”
杨绿萝蹙紧了眉头：“我可以安排你们见面，还有相认。”
这是曹晓芽的权利，她没有资格阻止这两人见面。
小鱼儿不可能这辈子都不和曹晓芽相认，这是迟早的事。
曹晓芽激动地抓住了杨绿萝的手，语调明显有了转变：“真的吗！慕四少都不肯让我们相见，你愿意让我们相认？”
杨绿萝不假思索点下了头：“这是你的权利，你是小鱼儿的母亲，他该认你。”
曹晓芽这才露出了笑容，满眼动容：“我也不指望能够跟他相认，只要能够和小鱼儿见面，我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看到曹晓芽露出笑容，明显松了一口气，杨绿萝满脸毅然：“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我会把一切都安排妥当。”
她不想昧着良心做事。
她和慕少桦是真心相爱，但不代表着就要因此让曹晓芽放弃和自己孩子相认的权利。
杨绿萝也想帮慕少桦分忧，做出一个两全的决定。
但这所谓的两全也只是她心里认为的那样，现实远比她想象的还要来的棘手。
慕少桦的一通电话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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