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程故作愤怒，咬牙切齿地盯着赵沅湘，道：“好，好，我真是养了个好女儿！竟还怀疑起自家人来了！”
他说完，转头向赵宜欢喊道：“欢儿！”
赵宜欢身子抖了一下，迟疑着站起来，慢慢挪到床边，将上面乱成一团的被子掀开，侧身让到一旁。
床上那淡粉色的被单上，赫然有着一小团已经干了的血迹。
看到这个，轩辕宸身子猛地一僵，握着赵沅湘的那只手也下意识地用了几分力。
他很怕，怕现在所看到的都是真的。
赵沅湘的手被他握得发疼，清晰地感觉到了他的紧张。她向他挨近了些，用另一只手拉住他的胳膊，在他转头来看时，对他微微笑了一下。
轩辕宸的心便平复了下来，恢复平静的他立刻便想到了——既然他们设计了这么一出，怎么可能想不到事先安排好这个？
“怎样，如此，你们可愿意信了？”赵程的语气里带着压抑的怒火，仿佛是赵沅湘和轩辕宸在无理取闹。
赵沅湘看着他，缓缓说道：“还不够，我要黄嬷嬷来替六妹验身。”
“放肆！”赵程大喝一声，继而又强压怒意，冷声道：“昨夜发生的一切已经够让欢儿丢脸了，你还要让一个嬷嬷来验身？！你怎么不干脆让欢儿去死了算了！”
赵沅湘笑了一声：“我求之不得，既然你这做父亲的都这么说了，那就让她去死吧。”
她说得轻描淡写，仿佛捏死一只蚂蚁一般漫不经心。
赵程后退了一步，咬牙道：“沅湘，你真是太让为父失望了！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赵沅湘嘴角斜斜挑起，冷笑道：“从昨晚你们干出这件事时，不，应该说从你们计划要这么做时，你就已经没有我这样的女儿了。”
她顿了顿，看向赵宜欢，缓缓问道：“怎么样，要不要让黄嬷嬷来验验身？”
赵宜欢的脸色有些发白，闻言也不回答，只转头盯着赵程看。
赵程气得连鼻孔都放大了不少，不停地喘着气，最后却如同泄了气一般，肩膀稍稍垮了下来，沉声道：“你们一个是天子，一个是皇后，既然你们不愿意负责，那做再多也没用。罢了，罢了，你们走吧……”
见势不妙，便想要就此了结？
赵沅湘心里觉得好笑，面上也毫不掩饰地笑了起来：“不愧是当过丞相的人，这冠冕堂皇的话说起来真是脸不红气不喘呢。”
赵程和赵宜欢是绝不敢答应验身的，就算他们会想到做出假落红，也绝不会真的去找个男人来把赵宜欢的身子破了。
初次欢爱过的身体是什么样，可是伪装不出来的。
所以赵程知道装不下去了，便想要就此终止。可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赵沅湘面上带着笑，缓缓说道：“这样吧，我来问，你们答，若是答得让我满意，我就不追究这件事了。”
“真的？”赵宜欢忍不住问了出来。
她的脸色很难看，一看就知道她已经被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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