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被遮住，玖兰初言下意识眨了下眼睛。
纤长挺翘的睫毛，宛如两片羽毛，轻轻拂过锥生零的掌心。
一股仿佛触了电的感觉，迅速蔓延开。
左胸膛里的那颗心，很快乱了节拍。
他有些慌乱的收回手，转过身拉着人继续往前走去。
玖兰初言总觉得他有些地方怪怪的，可具体哪里怪，又说不上来。
回到月之寮，她径直去找玖兰枢。
窗帘紧闭的房间里，玖兰枢独自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血液锭剂。
房间门被推开，光线照射进去，驱散了一室的黑暗。
玖兰初言走进去，看到他神情满是孤独和落寞，琉璃色的眸中闪过一丝担忧：“枢…”
为什么…又露出这副仿佛被全世界抛弃的模样…
闻声，玖兰枢跟她对上视线：“言言。”
一如既往温柔的磁性嗓音，带着压抑不住的疲倦。
“怎么了？”玖兰初言在他面前半蹲下身子，关心的问道，“不舒服吗？”
才说完，只见玖兰枢突然往前一倾，没拿杯子的那只手轻轻环住她的肩膀，脑袋也随之放在她的肩上。
破天荒的，他没有逞强：“啊，有点累。”
难得听到他示弱，玖兰初言微怔，回过神却并没有立刻推开他：“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吗？”
在没有涉及到以前的事情和迹部景吾时，玖兰初言对玖兰枢的态度也不会那么尖锐。
“让我靠一下就好。”
一会儿就好。
嗅着她身上的淡香，玖兰枢缓缓闭上眼睛。
为什么他最在意的两个女孩，最在意的人却不是他呢？
迹部景吾，锥生零，只不过是渺小又脆弱的人类…
可偏偏，他们拥有他最想要的。
偌大的房间安静下来。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也不知道过去多久，玖兰枢终于从玖兰初言的肩上离开。
他看着她，深邃眸中的落寞，被点点温柔取代：“找我有什么事吗？”
玖兰初言本来想问他为什么会突然改主意，愿意让锥生零继续留在日间部。
但一对上他的双眸，所有话都说不出口。
最后，她只能摇摇头：“只是来看看你。”
玖兰枢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真的相信她这话。
其实他能猜到她想问什么，但现在他不想提那个名字，便就这么任由玖兰初言蒙混过去。
“我没事了。”
拿着血液锭剂的杯子放在唇边，他若无其事的喝了一口。
就好像…刚刚那么脆弱的样子，只是一场泡影。
这个样子落在玖兰初言眼中，让她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
似乎她身边的人，都很爱逞强。
知道玖兰枢不喜欢听安慰的话，也就没再多说别的。
“时间不早了，你喝完这个就睡吧。”
说着，她站起身准备离开。
刚迈出一步，身后却传来他的声音：“言言，我想喝你的血，可以吗？”
吸血鬼可以通过吸食鲜血，从而得知对方心里的想法。
玖兰枢发现，他越来越把握不准玖兰初言的心思了。
现在…只能用这个方法去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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