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娇鼓腮瞪了暗二一眼，“我饿了，我想吃东西。”
“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不用你买，我自己去。”她要去大吃一顿，吃饱回来照顾自家小姐妹。
“那我跟你一起去。”
莫娇没拒绝暗二，挽上他的手，一起去了附近酒楼吃饭。
二人没有只顾自己吃，走之前还给纪千和其他暗卫打包了一堆菜。
打包的菜都是他们新点的。
***
另一处医馆
“老夫人，老奴该死。”蔡嬷嬷跪在地上，自扇耳光。
“此事与你无关。”云郝氏让蔡嬷嬷起身。
蔡嬷嬷起身，自责道：“都怪老奴，老奴昨天要是不回家省亲，您就不会……”她说到后面，眼泪止不住落下，打湿胸前衣襟。
“命中注定，与你无关。”云郝氏端坐太师椅上，居高临下地眺了她一眼，眸子含笑，“此次也算因祸得福。”
蔡问嬷嬷抬头，不解，“老夫人，老奴不解，何以因祸得福？”
云郝氏脑海中闪过许初暖为自己擦手臂的画面，混浊精明的眸子流露和蔼，咯咯笑出声。
“此事说来话长。”
蔡嬷嬷给云郝氏倒了杯热茶，“老夫人喝口热茶在说道。”
云郝氏面上笑容不减，接过蔡嬷嬷递来的热茶，浅抿一口，才递还给蔡嬷嬷。
蔡嬷嬷接过茶杯，放到桌上，站在一旁等云郝氏讲她刚刚为讲的事情。
云郝氏轻轻嗓子咳了咳，清了清嗓子，深陷的眼窝满是笑意，侧身和蔡嬷嬷招手。
蔡嬷嬷往前迈一步，弯腰俯身耳贴进她唇，双目染满好奇。
“我给俞儿找了个媳妇。”
“什么？”蔡嬷嬷惊讶地抬头，捂嘴不敢相信，“老夫人，老奴斗胆问一句，可是真的？”
“当然。”云郝氏噘嘴，对蔡嬷嬷对自己的问题表示不满。
“老夫人这可万万不可啊。”
“为何不行？”
“恕老奴直言，您跟世子之间的关系还未缓和，此举怕是会惹得他不满，从而让他越发厌恶您。”
蔡嬷嬷的话让云郝氏陷入深思，微微闭眼，在心里衡量利与弊，最终决定等跟自家孙子关系缓和之后在提此事。
“罢了，罢了。”
蔡嬷嬷低头转移话题，“老夫人可知道世子到底在何处？”
她们来此地有几日，一直打听不到世子的具体位置。
说起这事云郝氏就满身烦躁，“等明天你拿我的腰牌去县令府一趟，让他去帮忙打听。”
蔡嬷嬷恭敬应下，“是。”
“在让他帮我打听打听那姑娘的住所，等我找到俞儿，就上门拜访她。”云郝氏很喜欢许初暖。
“老奴记下了。”
“蔡嬷嬷。”
“老奴在。”
“我饿了，随我出去一趟。”她前几日听寻此地有家不错的烤鸭店，这会想去尝尝。
那烤鸭店正是莫均开的。
蔡嬷嬷不放心道：“老夫人您身上的伤。”
云郝氏不在意摆手，“一点小伤，不碍事。”
云郝氏坚持，蔡嬷嬷没在阻止，“外头冷，老奴去给您拿件披风披上。”
“速去速回。”
蔡嬷嬷行礼离开。
***
许初暖发热昏迷两日，纪千守在她床头不眠不休的照顾了两日。
和他一起的还有莫娇，不过莫娇大都时间被纪千赶走了。
昏迷了两日的许初暖，醒来的时，有种与世隔绝的感觉，她目光呆呆地望着守在她床前的人。
莫娇发现她眼神呆滞，跟个傻瓜一般，以为她是发热病傻了，吓得头脑一片空白。
站在角落的纪千刚要出声，就被莫娇抢先。
“小……小暖你知道我是谁？”她小心试探。
许初暖瞥见她眸子的探究，心生恶趣，故意问，“你是？”
“我是娇娇啊。”莫娇一把扑到许初暖床边，和她介绍自己，“我是莫娇，是你的好姐妹。”
许初暖强忍笑意，依旧做出呆呆的模样，“我不认识你。”
莫娇心中一片慌乱，急得跺脚，“我是娇娇啊……”
她神色认真，让许初暖不忍继续逗她，敛去眼底的呆滞，目光清明地扫了大家一眼，最后落在纪千眼下的乌青。
他脸本就生的白，那两抹乌青印在他下，显得他十分疲惫。
纪千敏感地接受到许初暖投来的目光，下意识把满是伤口地手藏到背后，垂头与她四目相对。
他的眼神透着疲倦。
许初暖想开口问他怎么了，但被莫娇打断，“小暖原来你没事啊，你骗我，你真坏。”
“我怎么骗你了？”
“哼。”莫娇傲娇地别过头，“一醒来就捉弄我，我不跟你玩了，我要跟你绝交。”
许初暖好笑道：“好好好，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我才不要你的道歉。”
许初暖忍笑问，“那你想要什么？”
“我要……”莫娇转动眼瞳，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自己要什么，就道：“我什么也不要。”
“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好了。”
“我什么时候不好了？”
“好，你一直都很好。”
莫娇勾唇满意地笑了笑。
又过了两日
许初暖病彻底好了，没必要在留此地，一行人启程回县城。
他们要先把莫娇送回县城，然后从县城折回莲花村。
暗二安排了两辆马车，许初暖跟莫娇一辆，他们主仆几个一辆。
回家的路上，莫娇不晓得抽了哪门子疯，一直盯着许初暖傻兮兮笑，笑得许初暖头皮发麻。
“你一直盯着我看做甚？”
莫娇别有深意的扫了许初暖一眼，身子不自觉往她身边挪了挪，唇贴在她耳畔，提出疑问，“你的桃花要来了。”
“什么桃花？”许初暖蒙圈。
莫娇望了她一眼，扬唇神秘地笑了笑了，只是那眼底笑容有些慎人。
这会许初暖不光头皮发麻，连头发丝也麻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
莫娇没说话，继续神神秘秘地望她。
许初暖：“……”
我脸上有花？
“算了随她吧。”许初暖把身子往车厢靠了靠，闭目养神。
暴风雨过后的空气格外清新。
莫娇一路看她到县城。
“小暖，到县城了。”莫娇动作轻柔地推了推睡着了的许初暖。
许初暖缓缓睁开双眼，抬眸望了莫娇一眼，随即快速合目，朱唇一张一合，“到了就赶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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