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凶手了？”花长老和皎玉不可置信道。
时枫轻巧地一点头，不知想起了什么，多看了皎玉一眼。
夜幕悄悄降临，一场大雨倾盆而下。
时枫没睡，橘黎对她坦白了，替娘亲正名就容易了。
但明天终归是场硬仗，要当着所有精灵撕破脸皮，一想到这个，时枫就躺不住，坐起来入定。
雨落完了，天蒙蒙亮。
因为有时枫和花长老的提前通知，再加上祭坛旁边的铜钟鸣意，底下已经站了不少精灵。
时枫站在上面，竟跟原来封圣女站的位置一模一样。
“绥灵，你把大家召集起来做什么？！”鸦长老一看见时枫就不爽。
“你不是要我给你一个说法吗？”时枫唇角微勾，自然指的是几天前黑羽石失窃弟子被杀一事。
成霍刚到就听见这句话，心底陡然一惊，莫名想起来自己的妖兽突然跟他断了联系，他沉声道：“绥灵，休要妄言。”
“大王您也来了。”时枫笑眯眯的。
成霍走上祭坛，站在时枫面前，压低声音道：“你要做什么？！”
时枫答非所问：“大王身体不佳，还是下去坐着吧。”
祭坛下有座位，那是时枫特意让人搬来的，现在精灵王灵力被压制，站一会儿估计都难受。
看着时枫含笑的眼眸，精灵王捏紧了拳头，狠声道：“我看你敢不敢说。”
他在赌，赌时枫原来的第一印象，是那么软弱又无能。
底下窃窃私语，时枫拿出一把短刀扔给了鸦复，夹杂了灵力的声音可以让在场每一个精灵都听得清清楚楚：“鸦长老，你可以仔细对比一下那两名弟子的伤口与这把短刀的刀刃，看是否吻合。”
鸦复看了几眼短刀，脸色晦暗莫测，把刀给了旁边一位亲近的弟子，让他去试。
没有片刻，那名弟子飞了回来，对着鸦复迟疑地一点头：“确实吻合。”
时枫嗓音不疾不徐，慢慢道：“这把短刀是在王宫里看见的，挂在高墙上，一般人进去不容易看见，所以它就是挂得那么明目张胆。”
鸦复一思索，想起那几天尹奚经常在王宫里，不由得突然看向了他。
尹奚轻咳了一声，又下意识地看了脸色铁青的精灵王，把自己前几天被妖兽附身的事说了出来。
如果不是时枫搞这么一出，他大抵是不想说的。
鸦复听了满脸震惊，其他精灵如他一般神色，有人迟疑道：“那三长老是您杀了人又……拿走了黑羽石？”
问的人斟酌了一下，没用“偷”这个字。
尹奚苦笑了一下，他那段时间没记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干了什么，只好无奈道：“妖兽附身，我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也不知道黑羽石的下落。”
“我来告诉你们，”时枫微微一笑，“黑羽石在大王那里。”
她平静的嗓音掀起一阵波澜。
皎玉有些被吓住了，张了张嘴，却没说出什么话，她心底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精灵王突然蹭的站起来，脸色阴沉可怖。
众精灵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仿若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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