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把人请到屋里，给警察倒了水，“警察同志，我昨天实在是一时头昏，见到别人家的小狗长得可爱，就没忍住抢回家自己养着。”
袁文的说辞和王强一样儿一样儿的，跟背过标准答案似的。
而且袁文之前就有过虐待他人宠物的纠纷历史。
警察问道：“案发时是下午两点半，你不好好在公司上班，跑出去偷人家小狗，只是一时头昏？”
袁文一怔。
警察又问道：“你的公司在距离案发地两公里的办公楼，你是怎么在上班期间看见别人家的茶杯犬的？”
袁文哑然。
苏朝暮带着笑笑在厕所里找到了小白。
小白像是在泥地里滚过一样脏兮兮的，松软的白毛脏兮兮湿哒哒地垂着，黑圆的大眼睛变得空洞又无神。
见到苏朝暮和笑笑，小白激动地嚎了两下跑过来，脖子上的铁链子被拉得叮咚作响。
笑笑记得快哭了，用力拍着苏朝暮的肩膀说道：“苏哥哥，放笑笑下去。”
苏朝暮怕笑笑脚一着地就去抱小白，温柔地说道：“笑笑，苏哥哥放你下去，你可别乱动。”
干干净净的奶白团子，可不能弄脏了。
笑笑怕自己不答应，苏朝暮就不放她下去，轻轻点了点头。
苏朝暮将笑笑放在厕所外面，自己给小白解开了铁链，在笑笑要跑过来的时候，连忙止住，“别过来！”
笑笑扒在门口，不敢往里。
苏朝暮用淋浴给小白冲了冲，又挤了沐浴露给小白揉毛，废了一番力气，全身都弄湿了，才把小白洗干净。
拿着架子上的吹风机给小白吹干了毛，刚刚脏兮兮的小狗狗变回了之前干净漂亮的茶杯犬，苏朝暮才将小白递给笑笑。
笑笑抱着小白，白生生的小脸蛋儿蹭着小白松软的毛毛，小白伸出粉嫩嫩的舌头舔了舔笑笑的脸。
别后重逢的主宠都是感慨万千，一分一秒都不想分开。
警察那边问清楚了情况。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袁文说了他们有个虐待宠物的群，自己是在群里看了消息特意赶过去的，他强调自己绝对没有伤害小孩子的意图。
他很清楚，虐待小动物没有罪。
但对小孩子不利就不一样了。
见到笑笑抱着小白出来，袁文见自己昨天弄回家的狗恢复了干干净净的模样，连忙说道：“警察先生，你看，狗一点儿伤都没受。”
他昨天抢了狗之后还要赶回去上班，偷偷摸摸把狗放在楼下纸箱子里，加班到八点才回家，抱着纸箱回来，洗漱之后就像休息了，还没来得及折磨这条狗。
只在拴狗的时候，觉得这狗活得比他这个人还要光鲜，气不打一处来，把它扔进水桶里，往桶上盖了盖子压上重物，憋了它一会儿，后来上厕所的时候见它不顺眼又踢了它几脚。
确定自己没弄出外伤，袁文看向警察说道：“警察同志，我没做什么残忍的事，不会有什么惩罚的吧？”
警察看向苏朝暮，“现在小狗没事，要不……和解？”
苏朝暮问道：“小偷偷了钱，强盗抢了钱，我把钱找了回来，他们就不用坐牢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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