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让了出来，笑笑双手扒着石桌子，屁股墩儿蹦到石凳边沿，肉嘟嘟的小屁股一点点往里面蹭，艰难地坐在了高高的石凳上。
两条小短腿在空中晃悠，尚且还算安稳，但她身子短短手短短，要下棋有点难。
苏朝暮走了过来，将笑笑抱了起来。
这样笑笑坐得更稳了，屁股墩儿也不凉凉的了，想要往前探身子也不用怕掉下去。
老人手指着木制棋盘上的一个黑色小圆点问道：“小女娃，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笑笑甜软的声音回道：“这叫做星位。”
笑笑指着最中间的星位说道：“这叫做天元。”
见笑笑确实知道围棋的基本规则，老人将黑色的棋罐递给她，“你执黑先行。”
笑笑还没学会谦让，双手抱过棋罐。
白嫩的指尖捏起一颗黑棋，朝着棋盘落了下去，她落子随意不讲章法，老人只当笑笑才接触围棋，懂得基础的围棋知识，并不怎么会下棋，跟着落子。
笑笑下棋很快，白嫩的指尖捏着黑色的棋子一粒又一粒地放在棋盘上，老人也不像之前和老棋友对弈那般沉思许久才落子，跟着笑笑的落子节奏走。
笑笑探着身子，落下最后一颗棋子，抬头看向老人，“老爷爷，你输了哦。”
老人惊讶，低头仔细看棋盘。
老人看清棋盘，惊讶地出声：“还真是输了！”
老人抬头看向笑笑，“小女娃，你下棋多久了？”
笑笑被这个问题难倒，掰着指头算日子。
她是在一个下雪的日子第一次接触围棋，她坐在床上玩布偶娃娃，看见师父父坐在窗边一个人下棋，就爬了过去，要和师父父一起玩儿。
老人见笑笑认真地掰着手指头算日子，突然间恍然回过神，笑了起来。
小奶娃瞧着不过几岁，能学多久的棋？
老人问道：“小女娃，是爷爷输了。”
旁边看棋的老人常年输给这个老人，见他认输，安慰说道：“你没完全发挥实力，大意了，大意了。”
另一个老人笑着说道：“让你小瞧小女娃，现在的小孩子都聪明着呢！”
老人也觉得自己大意了，看着笑笑说道：“小女娃，跟爷爷再玩儿一局好不好？”
笑笑眼睛完成月牙，“好。”
刚刚赢了棋，笑笑将怀里的棋罐递给老人，“老爷爷，这次你用黑棋。”
老人见笑笑如此乖巧，没有犟，笑着手下黑棋棋罐，把白棋棋罐递给笑笑。
这一次，老人拿出了平日里和老棋友对弈的认真劲儿。
笑笑落子还是很快，无论老人落子要思考多久，她都耐心等着，轮到她的时候，白嫩的指尖捏着白色棋子，准确无误地落下。
这次下棋的时间长一些，但结果没有改变。
苏朝暮搂着笑笑的腰，笑笑探着身子落下最后一子。
老人这才惊惶地回过神，抬头诧异地看着笑笑，只见笑笑眉眼弯弯地笑着。
老人将手里的黑棋放入棋罐里，摇着头笑道：“果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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