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老者一个个惊讶不已，先后出口相拦。
“族长，现在是寒冷的冬季，四处飘雪冰封，这般天气出外非常危险——你可不能去！”
“就是就是！太危险了！”
“族长，大冷天的你出外做甚？非去不可吗？不能等春暖花开雪融后再出发吗？”
苍勐沉着脸摇头，简言简语：“有事，非出外不可。”
跪在角落里的青树埋着脑袋，不敢动弹。
一个老者搓了搓手，忍不住问：“族长，青树为何受罚？他都跪了老半天了，能让他起来了没？”
苍勐冷声：“他扎伤庞宏，罚他跪多一个时辰。在春暖花开前，他必须每天都巡逻村落各处，一天也不得休息。”
几个老者互视一眼，不敢再说什么。
族长有多疼那只小兽，村里无人不晓，无人不知。青树竟敢扎伤它，不重罚谁都说不过去。
苍勐起身：“我下午便出发南下。族里的大小事你们商量着处理，倘若有急事，让苍鹰传信于我。没其他事，各自散了吧。”
“族长！等等！”青树怯怯探起脑袋，吞了吞口水：“我……我早些时候是有急事来找你的。神婆让我打杀庞宏，我才不得不动手。刚才一急，我反倒把正事给忘了。”
苍勐冷声：“说。”
青树抖着手往外方指去，解释：“清早我们巡逻的时候，发现荒原边缘地区死了几只大猿猴，看模样似乎是东北方向的人猿族。”
本来苍族躲在山谷之后偏安一角，日子向来安稳无波，故此不需要族人轮流监护或巡逻，只有苍鹰时不时飞掠过，监测有没有危险靠近聚集地。
不知怎么了，自族长回来后，他便召集族里的年轻人归编成十几个小队，一队选拔一人做队长，每天在队长的带领下轮流巡逻聚集地外围地区，确保安全无虞。
本来众人觉得没必要，一来大冬天冷冰不已，每人都想窝在家里取暖，谁都不想出门；二则是觉得没必要，荒原上兽群都躲冰雪去了，危险从何而来？
但族长非常坚持，一天两队轮流，除非生病重伤，不然谁都不许推脱。
青树是第三小队的队长，负责今天早上的巡逻任务。
他的话刚下，众长者立刻激动起来，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真的？！确定是人猿族？”
“哪里来的人猿？死在咱们聚集地外头？怎么死的？”
“你们瞧清楚没？真的是人猿？”
青树摇头又摇头：“我们……我们也是第一次见到人猿族，只是觉得很像，不敢确定究竟是还是不是。我们没靠近，其他人继续巡逻去了，让我回来找族长问问该怎么办。”
“带路！”苍勐当机立断开口：“莫急，且去看看怎么一回事再说。”
青树忙站起来，踉踉跄跄揉着膝盖，一边弯腰狼狈走在前头。
苍勐跟上。
其他长者互视一眼，连忙跟着凑上前。
按族里的规定，没有族长的允许或带领，任何一个族人都不能擅自外出。
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心中实在好奇得很，不如跟前凑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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