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她说的话也有点前后接不上。
带着哭腔，甚至还会有哭嗝，一两句话之间必须停顿上几次她才能继续说下去。
“你...我能感觉到的，你刚刚是不是还在逗我玩啊季嚣，我根本就没有被绑定恋爱脑系统的，是...是以前的邵溪，我是真的喜欢你的，你一定也是的对吗？”
季嚣站起来，他从桌子上扯出了两片纸巾，放到了邵溪手里。
“擦一下眼泪。”他说。
邵溪接了过来，她没擦，就那样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她努力将自己的小脸往他眼前凑了凑，感觉不到疼一样，小小声的祈求他：
“你给我擦好不好？”
季嚣闭了下眼，他没回应她这个问题，直接又在沙发上坐下了。
邵溪眼睛眨了眨，她看着他，再次走近了。
“你说过，你说过以后都不会让我难受的。”
季嚣像是被她折磨的不耐烦，他抬起头，上下打量了她两眼，眼睛里全是烦躁。
“那是以前，”他说，“系统任务罢了，你何必当真。”
“我就是当真了！”邵溪吼了出来，她甚至都不知道还能有这么大的声音。
季嚣点了点头，良久，他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她。
“你...”他皱了下眉，“对不起，我知道，我之前的行为，确实给你带来了伤害，你说，可以补偿的，我能做到的，我都尽量。”
邵溪抹了把眼泪，她俯视着季嚣，感觉像是第一次认识他。
人人都说季嚣冷血不要靠他太近，她不信，在他的步步为营里，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现在那个血淋淋的事实被当事人亲口说出来了，说的不留一点情面，说的真实又残忍。
这才是真正的他。
这才是真正的季嚣。
自己在他那，原来从来都只是一个，系统派发的任务对象罢了。
怪不得自己这两天对他的靠近会感到痛苦，原来是他的任务要完成了。
说来，这个系统也真是贴心，他的任务完成了，她连触碰到他时都会感到痛苦。
“好，”邵溪听见自己逐渐冷静下来的声音，“谢谢你没有再欺骗下去，谢谢你告诉我实情，告诉我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
她看着他，努力扯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季嚣，再见。”
她这声“季嚣”叫的干脆，像是要对他所有的情感都抛到脑后一样。
邵溪离开的时候也很淡定，她慢悠悠转过身，步子稳稳的往外走。
每走一步，每远离他一下，她就感觉更加轻松了一下。
心里却已经千疮百孔了，越往外走，事实就提醒着她，你跟他完了，他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
他所为你做的一切都只是在完成任务罢了。
乖不得他对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点都不惊讶，因为他做出了比这件事更刺激的事情。
邵溪突然有点佩服他了。
每天面对着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却还要努力做出一副非常喜欢她的样子，不知道要有多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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