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那就聊聊你这个养殖大户为什么要来一个小饭店里干杂工？”
沈玉一本正经地看着我。
“你调查过我了？”我笑着问她。
“那是啊，我一开始真傻啊，你说什么我都信。后来想想觉得不行，万一你不怀好意怎么办？”
她笑得很灿烂，又变成了孩子的模样。
“现在你不知道了，我就是一个农村的养殖户。”
“你可不是一般的养猪户，你搞得规模那么大，一个村的人都指望着你呢！”
“什么啊，我就是养猪养得时间太长了，现在不想干了，想找点别的事做！”
“这么说，你是想做餐饮？”沈玉很高兴。
“可以这么说，我其实只是想来学习怎么经营！”
“那你就入股呗！”
“这，你觉得红姐他们会同意吗？”
我并不想这么做，感觉这样和董天霸也没有区别了。
“她们凭什么不愿意，不对，她们就是不愿意也没用。”
沈玉又跑过来抱住我，深情地说，“这家店就算是我的嫁妆吧！”
“这可不行！”
我算是被吓住了，沈玉可真是没完没了。
想到吴可还在家里等着，我不想负她，所以决定今天就离开红火火。
在城中村租的房子里，还有几样自己的东西，我回去决定把它们取回来。
等要离开这个临时的小家时，又觉得有几分舍不得。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刚子吗？”听声音像是红姐。
“怎么了？”
“你有没有和沈玉在一起？”
“没有啊？”
“坏了，沈玉失踪了！”
我本以为是沈玉的闹小性子，她想骗我回去。
可是再一想，红姐应该不会和她一起联合骗我的。
这事不敢细想，我只好又回到饭店。
见到红姐之后，她紧张对我说，我走之后沈玉就追了出去，可是很久没有回来。
伙计没有办法，只好把红姐又叫了回来。
“你觉得沈玉现在去哪儿了？”我问红姐。
“该不会是被董家人的绑架了吧？”
好像是为了验证红姐的话，很快就有人在饭店门口丢下了一个包袱。
里面是沈玉的外套，还有一张纸条。
纸条里约我去城外废厂那里见面，不许报警，而且只能我一个人去。
“看来沈玉暂时是安全的，我这就去会会他们！”
红姐要和我同去，我没有答应。
她只是一个女人，去了之后也帮不上太大的忙，还要反过来照应她。
别的人我就更不想让他们去，像二娃他们只是出来打工挣钱的，凭什么让人家承担这么大的风险。
我一个人去正合适。
不过在走之前，我去厨房准备了几样东西。
开着红姐的车，迅速地赶到城郊的废石。
厂子早就破产，平日里空无一人，只是听说城里几个帮派讲数时喜欢挑这个地方。
走近大门，看到一处破房子里有火光，我赶了过去。
里面有十几个人，其中有几个还有些面善，应该是那天来饭店闹事的。
为首是一个高个男人，一脸横肉，他的身边站着董天娇。
想来这男人就是董天霸。
沈玉也在一边，被人绑在了椅子上。
“来了？”董天霸一脸地不屑。
“不错，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我一边跟董天霸说着，一边观察着沈玉，她没有受伤，可被吓得不轻。
“听说你叫肖刚，外乡人？”
“不错，我就是一个农村养猪的！”我不须忌讳，有什么说什么。
“你一个养猪，不好好在乡里养猪，跑我的地盘上做什么？”董天霸气愤地问我。
“你的地方？都是国家的地方，凭什么你一个人下来？”
我不停地怼着董天霸，同时向着沈玉走去。
“怎么想救你的小老婆？”董天娇警告我。
“不行吗？是不是看她是同性，你很失望？”
我故意刺激董天娇。
被人说中心事，董天娇气坏了，冲着我走了过来，想要动手。
我不会给她下手的机会，就在她来到我面前时候，我马上出击，把董天娇抓到了怀里。
董天娇太过霸道，没想到我会袭击她，吓得叫了起来。
其实我抓住她也很费劲，她的身形不小，和男人差不多。
好在我有另一手准备，用毛巾捂住了她的嘴。
毛巾里有乙醚，那是我在厨房里配制好的。
分量又纯又足，可以轻松迷晕一头成年种猪，应付这个娘们也不成问题。
几秒钟之后，就制住了董天娇。
董天霸没想到我会来这么一手，他还是担心自己的妹妹，赶紧叫道：“别啊，放开我妹妹！”
“可以，不过你也得把沈玉放了！”
我一只手紧紧扼住董天娇，让她不至于倒在地上。
“好，我们放人！”董天霸让人把沈玉的绳子解开。
一放开，她就跑到了我身边。
我也信守承诺，把董天娇放到了地上。
对方的人朝我不断靠近，我拉着沈玉不停地后退。
董天霸冷笑着，因为门口也埋伏了人手，他以为我是逃不掉的。
可惜他失算了。
我并没有带着沈玉朝门口跑，而是往相反的方向而去，很快退到了厂区的一侧。
“就是这儿了，快掉！”
我拉着沈玉翻墙跳了出去。
这一招出人意料，对方的人都没有想到。
等他们围过来，已经看不到我们的人影。
“不好，他们顺着排水管道跑了！快沿着管子追！”
董天霸意识到上当了，让手下追赶。
而此时我和沈玉已经顺着管道，七拐八拐，来到管道的尽头。
这里是排污管，工厂的废水都是从这里来排到河里的。
我之前曾来这里实习，所以知道。
管道的尽头一个巨大的栅栏，已经腐朽。
我们两人共同使力，把栅栏踹烂。
前面就是河道，那是半人工的河道，里面尽是污泥臭水。
“你敢跳下去吗？”我问沈玉，其实我自己都有一点犹豫。
“你跳，我就跳！”沈玉不顾一切地对我说。
“好的，我们赌一回！”
说完，我拉着沈玉的手，一起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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