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蒋宁看着程玉夏，想起她编的私塾教科书，倒不是很惊讶她语出惊人了。
毕竟，她不是普通的小女孩。
他咳了一声，说：“太聪明又不懂得掩饰的人，很难讨得别人喜欢。”
程玉夏道：“与其讨得别人喜欢，不如做自己高兴做的事，说自己高兴说的话。”
她的语气十分认真：
“蒋叔叔，朱华忠和杨大牛，是我跟决明抓住的。
“我不会把他们交给你，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放过他们，就是鼓励他们欺负陌生女子。
“你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子，能保证你老婆永远不会遇到类似的事情吗？
“你保证不了。
“世间事，千变万化。
“也许，明天我们南楚国就和北昭国打起来，孰胜孰负不可知。”
蒋宁有点被说服，他能做出画秘戏图卖钱这种爹娘知道了会打他的荒唐事，本来就不是冥顽不化的性格。
但是，他不想被人们说三道四，所以他没有被说服。
“夏夏，我希望放弃这件事。
“你追究下去，我会被别人嘲笑戴绿帽，我老婆也会被嘲笑。
“戴绿帽有多羞辱人，你估计知道。
“我老婆被嘲笑，别人会骂她骂得很难听，难听到你不想去了解，你懂吗？
“你会毁了我老婆的名声。”
程玉夏当然懂。
然而事情已经发生了，掩饰是没有用的，程玉夏问蒋宁：“万一又有一个女人像你老婆那样被欺负，你怎么办？”
蒋宁沉默了一会儿，说：“不是我老婆就行。”
他的回答很冷漠。
程玉夏摊手：“谈不下去了，你走吧。”
蒋宁说：“你不要我教画画了？”
程玉夏道：“你可以留下来教画画，你也可以走，我不勉强你。”
她停顿了一下：“其实，我们可以要求衙门进行非公开审判，只要县令大人知道这件事，就可以惩罚朱华忠和杨大牛了。”
蒋宁也有好主意：“夏夏，你的武功很强，杀了那两人，你做得到。”
来找程玉夏的沈决明就在门外，他走了进来，说道：“夏夏，你要杀掉那两人吗？”
来自现代的程玉夏，习惯将涉及犯罪的事情交给官府处理，不习惯动私刑。
她想了想，说：“官府不会乐见我杀人，哪怕我杀的是罪有应得之人。”
古代人蒋宁不排斥私刑，说：“不杀也可以，把那两人阉了，他们想找媳妇生孩子也生不了。”
“私刑只能泄恨，不能警醒世人，我需要的是警告所有类似朱华忠那样的男人，活在世上必须守规矩。”程玉夏并没有被蒋宁说服。
她站了起来，询问沈决明：“你吃饱了？”
沈决明点头。
程玉夏说：“我们去衙门报官吧。”
这时，蒋宁说了一句话：“你可以去报官，但是，榕树村的读书人以后可能无法进怀才书院念书。”
怀才书院是本县最好的书院，山长是柳燕的举人爹爹柳思贤。
柳思贤绝不愿意看到柳燕失去名声，被众人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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