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玥如脸上挂着疏淡的笑，既不显得亲近，也不显得冷漠，恰到好处的陌生人距离，“我想林小姐心里应该有了答案。”
林清霜盯着白玥如的脸，那看似温和的丝毫不显山不露水的眼神，却让她觉得，自己已经好像被完全的看透了。
林清霜不由得心惊，白玥如看似沉寂的这段时间里，想必也做了不少的功课。
白玥如的语调仍然听不出起伏，甚至是波澜的淡然似乎攻于心计的人，总是习惯性的掩藏自己的情绪，尤其是在不熟的人面前。
“不瞒林小姐，顾思楠的事情，我原本是没有任何兴趣的，但我听说她现在去了盛家，黏着盛先生不放，这个倒让人觉得恶心了！”
林清霜内心腹诽，这个说的跟白玥如之前的行径并无什么二样，不知她是否想到了自己。
说来还真是讽刺呢！
她并未把这些情绪表露出来，林清霜抿唇朝着白玥如点点头，回答道，“据我所知也是这样的。”
白玥如听着她这么平淡的语气，不由抬眸看着他，语气试探，“林小姐，恕我冒昧，你爱他吗？”
林清霜跟白玥如认识时间也不算短，明里暗里争锋相对过很多次，彼此都见识过彼此的手段。
可这是第一次，两个人进行这样直达内心的对话，林清霜一怔，没有想到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爱吗？
她想应该是爱的吧！不然怎么会让自己落到这般田地，变得这般凄惨。
当然，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世事难料，现在的她是什么心思，她自己都不知道。
林清霜但笑不语，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
见状，白玥如也不在意，端起面前的茶杯微微一笑，冲着林清霜挑了挑眉，“那你怎么看待，顾思楠回来这件事？”
林清霜丝毫没有犹豫，冷静且平淡的回答道，“她是一个思维成熟而独立的女人，选择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自然是有她自己的一个思考和计划的，谈不上我怎么看，看不看她都回来了！而且这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觉得白小姐直接去问她，结果来的会更快一些！”
白玥如唇角勾出了几分似笑非笑的弧度，她也不恼，就这样直直的盯着林清霜，“难道林小姐就不觉得，顾思楠的出现很是巧合？”
“是巧合又如何？”静了大约十秒钟，林清霜这才抬眸对上了白玥如的眼睛，“你是想挑起矛盾让我来针对顾思楠，还是说，你觉得我跟顾思楠不对付，会跟你联手？白小姐，你别忘了，你，我也不喜欢。”
说最后一句话时，她似乎觉得好笑，于是真的勾起红唇笑了出来。
她们两个不论怎么联手，都无法联想到合作这一层面来，林清霜只觉得好笑。
林清霜的话很直白，白玥如面上有些挂不住，却也只是笑了笑，婉转的声线变得悠悠起来，纤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没有什么规律的敲打着沙发的扶手，“林小姐，我想让你帮我，如果我们合作，将顾思楠搞下台，这对你我来说都是好事！”
林青霜面色如常，静静的看着她，表面上风平浪静。
白玥如盯着她面无表情的模样，又再加了一份剂量，“而且我会动用自己的一切资源，帮你寻找当年的真相，这个筹码，不知林小姐意下如何？”
当年的真相？
林清霜虽然不赞同白玥如的想法，但是她的这个条件，倒是很合她的胃口，让她几乎无法反驳。
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需要找到能够证明当年真相的人，如果能够得到白玥如的帮忙，这也是最好不过的。
林清霜看着她扯唇轻轻的笑，她的身子微微往后靠去随意的一个坐姿，却显得气势十足。
女人烟波流转，淡笑的面容总给人一种看不透的感觉，她轻启红唇应道，“白小姐的重点找得很好！我都没办法拒绝呢！”
林清霜答应合作，白玥如这才松了一口气，举起眼前的茶杯冲着林清霜轻碰了一下，两人目光对视。
“合作愉快！”
“希望如此，合作愉快！”林清霜唇角微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两人就着后面的事情商议了一番后，一拍即合，一同离开了包厢。
林清霜和白玥如刚打开包厢的门就跟眼前一群哄闹的男人对上了眼，其中一个俊美异常的男人扭过头惊讶在白玥如的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后，目光落在林清霜的身上，微微眯了眯。
只见他跟同行的人说了些什么，同行的人笑了笑就先离开了，而他朝着两人走了过来。
“白小姐，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是跟盛总的……前妻？”男人盯着林清霜唇边扬起一抹笑意，只是那笑多的是讥讽的意味。
“管你什么事！”白玥如没好气的白了男人一眼，转身就想要离开。
男人脸色却沉了沉，伸出一只手拦在了她的面前，盯着白玥如的神色邪魅的笑道，“怎么？被我识破所以气急败坏了？”
“噢，让我想想……”男人状似费力的思考着，随即恍然大悟般看着白玥如，“难不成你在向他的前妻分享怎么勾引盛译行的经验？嗯！我觉得这样才合理！”
“景彦之，你别胡说！”白玥如像是被戳中心事了一般，红着脸冲着男人极其败坏道，当下打开他的手想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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