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警官拍着胸口后怕道：“还好还好。神像我一般不拜。这没点崇高信仰，都容易引火上身啊？”
师兄看他这样子，忍不住提醒道：“口业，也容易惹祸上身。”
叶警官：“什么口业？”
师兄：“譬如在神像前面骂脏话。”
叶警官：“这里哪有神像？你放心，我以后连神殿都不进！”
师兄伸出手指，朝旁边示意了一下，叶警官愕然。
擦，对啊，这凶神不就在赵开旗身上附着吗？
叶警官忍不住朝师兄靠近了一点：“我都是为人民服务，你千万罩着我点。”
师兄：“一般没有鬼神会招惹你。”
阳气足八字硬，一身正气。惹他等于自残。
前方广播播报，C市到站。
师兄说：“走。”
他们在火车站候车厅等了四个小时候，君横等人终于也过来了。两方人马成功碰头。
君横抬手喊道：“师兄！”
一腔嘹亮的声音吸引了不少目光。师兄上前，按住她的肩膀，查看她有没有受伤。问道：“路上遇见什么了吗？”
“没有啊，一路顺畅。”君横抬起手机道，“顺便，我查了一下C市的土特产，来都来了，正好你也在，我们多住两天？”
师兄错开视线，看像梁景，对方笑着叫了一声：“师兄。”
师兄点点头。
方媛从君横的身后走出来，朝他们淡淡点了下头。
赵开旗看见她精神却要激烈很多，神情中更是有难掩的心虚。
君横见状问：“你认识他吗？”
方媛说：“啊？不认识啊。”
赵开旗也回答没有。
师兄跟叶警官左右对视一眼，将视线集中在赵开旗身上。
方媛神情不似作伪，但这人显然有鬼。
赵开旗见他们望过来，退了一步，嘴唇蠕动，不敢正视他们的眼神。
师兄问方媛：“你之前来C市，是跟谁一起来的？什么时候，具体时间。”
赵开旗问：“这重要吗？”
“重要！”叶警官燥道，“谁特么知道这次倒霉的到底有几个人！你自己作死我不拦你，但你这情况已经是社会毒瘤了懂不懂？有点自觉懂不懂？！”
赵开旗被吼得没了声音。
方媛看这人凶神恶煞的，问道：“怎么了？”
叶警官佯装生气恐吓她：“这个人，跟你情况差不多，家里一个月之内死了七口人，自己也差点死了好几次。就这样，还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说他是不是嫌命长？”
“七……七个？！”
“对啊。还剩两个外甥女，血亲就死绝了。”
方媛哪里禁得住吓，脸色唰地一白，直接坦诚了：“……是王婷婷。一个月前，她非要到这里来，我陪着一起过来的。”
梁景想到王婷婷儿子也才一个月大，惊道：“在这里生的？”
“对。”方媛神色阴晦道，“是在神庙里生的。她过来拜佛，那里有空的寮房，她非要住一晚上再走。当天晚上羊水破了，就生了。”
这种地方生孩子，怎么想怎么渗人啊！
师兄问：“那个叫王婷婷的人，是谁？”
叶警官：“我这就叫兄弟去查一下。”
赵开旗紧张：“她也出事了？”
“她暂时没事。”梁景说，“反正我出发来C市之前，她还是好好的。从状态看，应该没有异样。”
师兄问：“你认识她？”
梁景说：“不是什么很紧要的关系。她是我爸的第三任妻子。”
“……哦。”
师兄都忘了他还有个爸爸。
叶警官听他这样说，不自觉地就想去看赵开旗。
赵开旗问：“你是梁明的儿子？”
梁景：“你是谁？你认识他？”
赵开旗含糊着不说话了。
气氛有点诡异，如果不是因为梁景，君横都想“哟哟哟”一下。
师兄决定道：“总之，先去神庙看看。”
叶警官跟师兄查过，那座庙香火不旺盛，也不出名。就算是在C市本地，都没什么名气。这几人能跨省找到这么个地方，还作出事情来，也是不容易。
他们集体打车过去，坐了两辆车。连司机都不认路，还是靠导航。一路绕出了主城区，进到一个未开发的旧村镇，最后停在村口。
前面的路，赵开旗说得自己走。他来带。
村里的路面还是用水泥砌平了的，并不难走，主要是位置太偏。连车都开不进来的话，外乡人怎么能找到这个地方来？
赵开旗：“是婷婷……王，王女士带我来的。她说这个地方很灵。她老家就在这边，所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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