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之前说有个什么世家比武大会是吧？我觉得你可以去一下。”
王玄章突然说道：“有时候，打入敌人内部才是最好的选择。”
楚歌张了张嘴，犹豫了下又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只是满脸郁闷地看着王玄章。
王玄章看到楚歌这幅样子，撇撇嘴道：“你小子心里没说好话吧？不过看在你这么识趣，没破口大骂的份上，我给你指条明路。
你不就是害怕楚柳对付你么，我给你找个大靠山！”
大靠山？
楚歌听到这话，隐隐有些激动起来。能抗衡楚柳的，最次也得是个王境吧？
果然，王玄章慢吞吞地摸出光脑，在上面熟练地划拉了几下，之后光脑便弹出投屏。
显然，王玄章拨打了某人的视频通话。
没过多久，光脑投屏微微一闪，上面出现了一个老者的影像。
那位老者精神清矍，面貌古拙，五柳长髯被打理的井井有条，身着麻衣，端坐在一间茶室内。
最为显眼的是，这名老者头上戴着高高的东坡巾。
还没等老者说话，王玄章率先开口道：“陶老鬼，许久不见你还没死呢？真是可惜……”
楚歌闻言嘴角直抽抽，大佬之间都是这么打招呼的么？
这名老者他认识，准确的说是从新闻上看过。
儒王陶知之，主管华夏所有的教育事业！
陶知之闻言面色不变，依旧挂着古拙的笑容道：“玄章贤弟不走，为兄怎好先行一步？呵呵，不瞒你说，为兄近日钻研周礼，颇有所得，待到玄章贤弟驾鹤西归之时，为兄或可为你办一场货真价实的古礼葬法……”
“少扯淡，老子且死不了呢！”王玄章瞪眼道。
“无妨无妨，等你大喜之日，为兄也可以去做主婚人……”
儒王陶知之突然露出一个促狭的笑容。
王玄章闻言，少见地有些不好意思，干咳两声转移话题道：“听说你最近收了个关门弟子，天资卓越，叫孔……孔什么玩意来着？”
陶知之闻言，脸色一黑，道：“劣徒孔参，字子舆。”
见王玄章满脸不以为意。陶知之又补充道：“子舆乃是孔圣嫡裔！”
听到这话，王玄章脸上的不屑之色更深了，摆摆手道：“扯那些有的没的干什么？还孔圣嫡裔，有个屁用？君子之泽，五世而斩，这是孔老二自己说的。
人家自己都不在意，也就你这个脑子有坑的东西把这当回事。”
“何人出言不逊？”
王玄章话音刚落，对面就传来一个颇为不忿的声音。听声音，大概是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尚处在变声期。
王玄章闻言眉尖一挑，扭头朝楚歌使了个眼色。
对面出声的，肯定是那个孔参孔子舆无疑了，王玄章再怎么不要脸，也不好意思当着老友的面跟个小辈互怼，所以把楚歌推出来是最好的选择。
楚歌见状，很上道地开口道：“不逊你大爷，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你……”
对面的那个小孩还想再说，陶知之不轻不重的咳嗽了声，将其制止住。
“陶老鬼，你教的徒弟也不咋地么？你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伪君子行径完全没学到！”王玄章很得意地说道：“你再看看我徒弟，把老子真小人的气质学的入木三分！
来，楚歌，让陶老鬼看看，羡慕死他！”
说着，王玄章一把将楚歌薅到镜头前。
楚歌和对面的陶知之同时无语。
“行了，你到底有事没事？”陶知之绷不住了，黑着脸问道。
“当然有事！”王玄章将楚歌从镜头前拉开，道：“我听说那群世家搞了个什么比武大会，你老小子要去？”
陶知之“嗯”了声，点点头，显然是不想废话。
“那就行！”王玄章道：“举办地在南湖楚氏，你去的话刚好顺路，来接一下我徒弟……”
“你说什么？”陶知之明显一呆，旋即回神道：“老夫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什么叫顺路？老夫现在在长安，南下直到南湖省，怎么走也不会路过东山！”
“那我不管，我说顺路就顺路！”王玄章阴阴一笑，道：“虽然时间过去了很久，但我手上的那些视频、照片一个也没删，嘿嘿，要不要发一份给你，让你重温一下年少轻狂……”
“王玄章你大爷！”
陶知之猛地站起来，刚想再骂两句，猛地发觉自己徒弟还在场，气呼呼地坐下，阴着脸说道：“好，老夫绝对会顺路去东山省拜访拜访你！”
“哈哈，好，那我就虚席以待！”王玄章大笑一声，道：“对了，我这徒弟得罪了不少人，你千万看好，别让人把他弄死了。尤其要防备楚氏族长楚柳……”
陶知之沉默了许久，说道：“你徒弟真厉害，竟然能惹来王境修士的惦记，佩服佩服！他是什么修为？”
王玄章斜晲了楚歌一眼，道：“二品破限！”
“巧了，子舆前两天刚突破三品，到时他们两个之间或许有一战！”陶知之手捋长髯道。
“怕你不成？”王玄章冷哼一声，扭头对楚歌说道：“记住了，以后但凡见到陶老鬼的徒弟，给我往死里揍！”
“我大徒弟封侯了……”陶知之闻言，轻飘飘地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王玄章一滞。
“昨天！”
王玄章冷哼一声，扭头对楚歌说道：“除了那个大徒弟，其他的人你给我往死里揍……”
“我二徒弟八品。”陶知之再次轻飘飘地说道。
“……”
沉默了一阵，王玄章恼火地说道：“那就揍那个姓孔的小子！楚歌，你记住了，逮住那个姓孔的小子，给我往死里揍。揍得孔子都不认识他……”
楚歌还能怎么说，只能无奈地点点头。
……
“师父，对面的那个人是谁？”
挂断视频通话之后，孔参实在忍不住了，低声问道。
陶知之嘴角一抽，道：“是一个无耻小人……”
“那师父为何要跟无耻小人来往呢？而且我刚才听他说什么视频之类的时候，师父好像口出恶言了？”
孔参理了理衣冠，正色道：“孟子曰：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也！师父怎么能受人胁迫呢？”
陶知之被问的尴尬，板起脸道：“子舆，你怎么跟为师说话呢？”
“子曰：当仁，不让于师！”孔参严肃地说道。
陶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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