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丛看着手中的逍遥游，问道：“这是总纲么？”
庄周微微愣神，说道：“什么总纲？”
“就是你写的著作中开篇总述。”丁丛也没想到庄周居然是这么一个反应。
庄周想了想，说道：“文章写过一些，但真正能称得上著作的也仅此一篇。”
老李在一旁低声道：“数百字的著作，除了儿童读物还能有什么？果然适合启蒙。”
丁丛一阵的尴尬，庄子一书应该是后人对庄周思想的总结，断然不会是他自己写的。
庄周问道：“你还见过我写的其他文章？”
丁丛点头道：“晚辈毕竟在世间浪迹多年，还是看过一些。”
庄周瞬间来了兴致，问道：“那你都看过什么？说来听听。”
丁丛想了一下，将庄子一书中包括齐物论、大宗师等三十二篇的内容一一道来。
洋洋洒洒六万多字的记载，被丁丛背书般的念了出来。
庄周听着固然欣喜，老李更多的还是诧异。
这已经完全脱离了老李的认知范畴，就算修者的记忆再好，也不可能把那么多东西都装进脑子了。尤其还是这些哲学、人生、政治等等的论文集，除非丁丛一早便知道将来的某一天会遇到庄周，然后提前做好准备。
差不多两个多时辰的复述，丁丛才将那三十二篇文章全部都说完。
老李在庄周的另一侧，对着丁丛亮出大拇指，说道：“老丁，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人才呢？居然全都记得。”
丁丛笑笑也没说话，只是凌空写了几个简体汉字。
老李看后咯咯一阵娇笑，又比划了一下大拇指，说道：“平时装的一本正经，其实属你鸡贼，游游跟你都没法比。”
敢情丁丛在空中写了数据库三个字，老李自然想他那个私人助理便小度，只是到这里后一直没见过。现在想想，应该被他收进了储物空间，现在不过是调用一下数据库，算是高科技作弊。
他二人在那里调侃的时候，庄周却在愣愣的出神。
丁丛给老李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去问问情况。
“师傅？老师？……师尊？老头~”老李叫了四五声，庄周才回过神来，有些迷茫的看了他一眼，片刻后微恼道：“谁是老头？才拜师多久便没大没小了！”
老李装可爱的吐了吐舌头，然后回过头去一阵的反胃。
丁丛暗自点头，心道这是恢复以前的状态了。
庄周又思索了片刻，才说道：“虽是假我之名，不过确实收录了一些我写过说过的东西，也算不错。只是……可惜了。”
老李问道：“可惜什么了？”
“可惜修行之法并没收入其中。”庄周微感失望，继续道：“不然我的徒子徒孙岂会少于他！”
“老……老师，你说的他是谁？”老李差点一秃噜嘴叫出老头来。
庄周本是洒脱之人，对于师徒之类的称谓也不看中，只是对那个人的事情很上心，此刻听老李问出来，想了下才说道：“这事以后再说。”
丁丛见庄周提起那人的时候心绪不稳，心中也有了一些猜测，只是不便发问，只得说道：“其实不光是关于你的那些著作，其他人的也都没有修行之法。”
庄周一愣，问道：“发生了何事？难怪现在能登天之人越来越少。”
“焚书坑儒。”丁丛回答的十分平静。
庄周闻言也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没有丝毫意外。
老李忍不住问道：“不意外吗？”
庄周耸了一下肩，说道：“历代君主想要维护自己的统治，必定会来一场大清洗。知道何为治国么？理顺人民的思想，整治那些忤逆之辈，治国的根本就是治人。”
丁丛点了点头，知道庄周说的没错，自从出现王朝便一直如此，看来想要得到改变还得再过几千年。
虽说老李对治国不敢兴趣，却马上联想到了天庭，于是问道：“既然如此，那天庭也是如此？”
庄周沉默片刻，说道：“修者只提道，不管修的是什么道，都要靠自身来实现。所以才有了修道先修身的说法，不过想要别人认同自己的道也并不容易。这天庭成立之初，几位大修便定下严律，不得干涉其他各界的事情，因此天庭相对来说还算好一些。”
丁丛想了下从圆龟处获取的信息，问道：“既然如此，那天界中养了那么多兵甲干什么？”
庄周笑了笑，说道：“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防着些总是好的，再者天界也不全是天庭的地界。”
这个说法丁丛与老李虽知道却没深究过，此刻既然说起也不妨多问几句。
丁丛问道：“不全是天庭的地界？此话怎讲？”
“当初第一个登天之人不过打破了结界发现了这里，由于他真的打破了天空，所以便以天界相称。后来随着登天的人越来越多，冲突自然也随之而来。”庄周回忆了一下，说道：“据我了解，当初发生过几次大战，天庭便是战胜者建立的。战败的一方黯然离去，虽不知去了何地，但他们绝对还在天界。”
老李问道：“既然知道战败者还在这里，为什么不赶尽杀绝？后患无穷的道理不知道么？”
庄周看了眼老李，说道：“你以为修者真的那么好杀吗？况且还是大修。当修为到了一定程度，便能称之为仙。在我看来仙不过是一个阶段的称呼吧了，只是到了这个阶段的人都会有自己的大神通。除非是修为比对方高出一层或两层，否则很难杀死对方。就拿你来说，修为至今难道没点保命的手段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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