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公主。”
季玩暄刚下笔写了四个字,手中的钢笔就被人抽走了。
顾晨星一腿迈过餐厅的长凳,把小季面前的信纸也抢了过来:“你一天就只会引用电影台词,一点儿原创性都没有,我来。”
季玩暄撇了撇嘴,和对面的郑禧一起探了探脑袋,观赏姓顾的能写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语句。
“俺喜欢你。”
宁则阳暴喝一声:“顾晨星!离我的情书远一点!”
顾晨星笑得要死,动作敏捷地闪开队长的殴打,拉着挡箭牌郑禧去排队打饭。
季玩暄好心安慰人:“没事,顾晨星那句也挺……挺引人入胜的,会让人有阅读下去的欲望。”
宁则阳捧着信纸忧郁:“那后面咋写?季玩,你作文满分,帮帮我。”
他所有的原创都拿去哄自己对象了,最近实在榨不出来更多的了。
但宁则阳看起来实在太可怜。季玩暄挠了挠脸,为难道:“好吧,我说你写。”
宁则阳把可乐瓶推开,在餐桌上扫出一大片空地,目光灼灼地抬头注视他,
季玩暄被盯得很不自在,目光落到隔壁桌同学的餐盘,没忍住吞了吞口水。
“你知道吗,红烧肉有五种基础做法。”
宁则阳的笔尖戳进了信纸。
季玩暄立刻回头挽救:“但当这五种做法进入千家万户时,味道却会因为掌勺人的不同从而变化出亿万种可能。”
灵感来得有些突兀,季玩暄食指催促地点了点信纸。
“如果把我看见你那一刹那的心动熬进锅里,你觉得会是什么味道?”
宁则阳有点懵:“什么味?”
不知在旁边听了多久的路拆端着餐盘起身,路过他们漫不经心接道:“红烧肉味。”
季玩暄拍了拍手:“没错!”
宁则阳:“?”
季玩暄:“心动有千万种味道,但它们都只有一个名字,l-o-v-e,叫作爱情。”
宁则阳惊了:“我靠,哲学家啊季玩。”
季玩暄谦虚:“没有没有,都是庄稼话。”
宁则阳对他竖了个大拇指:“出自生活的才是大智慧,谢谢你,我终于有灵感了。”
季玩暄嘴上还在鼓励他,视线却已经飘到远处,当搜索到目标人影后,他举起手臂夸张地对那人挥了挥。
宁则阳还沉浸在文学的海洋里:“你觉得我下一句问她茴香豆的茴有多少种写法怎么样?还引用了鲁迅先生的文章,是不是显得我很有内涵?”
季玩暄目光回到他身上,谨慎道:“那个,同一套说法就没必要用太多次了,你要是实在想不出来,引用一段自己喜欢的情诗也很好。”
宁则阳咬了咬笔头:“你说得对,我回去再琢磨琢磨。”
沈放端着两盘牛肉拌面落座:“琢磨什么?”
季玩暄从他手里接过筷子,笑眯眯解释:“我们帮班长参谋情书怎么写呢。”
宁则阳正高兴:“对对对,季玩好样的,你老实交代,当初是不是就是一封情书把彭也追到了?”
季玩暄:“……”
沈放:“……”
宁则阳诡异地打量了一下他们两个,试探道:“一封不够?两封?三封?”
他好像没想到似的:“文科生要求这么高啊,那我可得好好动动脑子……”
季玩暄打断他:“班长,你怎么还不去打饭?路拆刚才都吃完了。”
沈放指了指他俩盘中的鸡腿:“这是窗口最后两个。”
宁则阳立刻从长凳上弹了起来:“我靠我忘了!我还以为你也没打饭呢!”
他把信纸折好塞进兜里,慌里慌张地挤出座位,一边还控诉道:“怎么还带帮忙打饭这么赖皮的啊,你们两个一天能稍微分开一会吗?“
季玩暄追着他的身影转头,撇了撇嘴:“帮忙打饭的时候可不就分开了吗?”
宁则阳跑得太快,连笔都忘了拿。沈放敏捷地弯腰接住从桌边滚落下来的钢笔,起身递给季玩暄。
没想到这人接住后把笔放在桌面上一推,又兴致勃勃地看了一遍小沈接笔。
沈放:“……怎么了?”
季玩暄笑出一口白牙:“没什么,看你好帅。”
然后他便百看不厌地又看了一遍小沈脸红。
进教室时,靳然一反平时专心学习的常态,竟然正埋着头偷偷打游戏。
季玩暄回座位的脚步很轻,嗓门很大:“彭主任来了!”
靳然吓得当即把手机丢进了桌筐深处。
季玩暄不客气地笑了出来。
靳然幽怨地看了他一眼,重新把手机拿出来:“……我心脏病都要犯了。”
季玩暄挨他近了些:“主任周一晨会都警告过不许在教室里玩手机了,你怎么还以身试法呢?”
靳然忙得头也不抬:“我也没办法啊,我有个妹妹,天天缠着我带她上分。”
季玩暄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靳然心灵感应似的抬起头,满脸黑线:“你别多想,是我亲妹妹。还有,别说我了,刚有个人进来往你桌子里塞了什么东西,我估摸着可能是情书。”
季玩暄挑了挑眉。今天是什么情书日吗?
他把手伸进桌筐摸了摸,摸出一封很厚的牛皮信封。
季玩暄撕开封口往里扫了一眼:“你管这叫情书?我看挺像勒索……”
话音在看清第一行字后戛然而止。
靳然在团战之后的胜利页面停了停,长舒出一口气,回头看向面色变得凝重的季玩暄:“怎么了?真是勒索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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