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顽抗到底
金丹就像个女土匪，拉着王韬袖子没完没了地埋怨，其实王韬能听懂她的意思，她是怪王韬这么久没来看过她，只不过不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直说而已。王韬也由着她闹了一会儿，才轻轻拍下她的头。
“行了，快回宾馆去吧，今天蔡灵过生日。”
“真的？太好了。”金丹手舞足蹈，掉头冲进奔驰车里，又招手催王韬上车。
但是王韬没有走，向司机做了个手势，意思是让他先送金丹回去。
“金丹，你先走吧，我还有事，一会儿回去。”
“啊？那……我也不走……喂喂，你等车啊……”金丹急忙又要下车，不过司机已经发动了车子，疾驰回宾馆。
送走了金丹，王韬、潘局长和郭安娜才并肩走进安全局。审讯室已经准备好了，和上次审骑兵一样，这次还是王韬代警察审问烈酒，因为他们两个比较有共同语言。
烈酒坐在审讯室里面，一付毫不在乎的样子，好像这里是他家的卧室。王韬笑着推门走进来，先看一眼旁边那面黑黑的玻璃，他知道潘局长和郭安娜正在那边看着他呢！
烈酒却连看都没看一眼王韬，他没了拐杖，哪都去不了, 干脆翘起二郎腿, 神态非常轻松自若。王韬拉出椅子，坐在他面前，这时有警察进来，给王韬一瓶水, 王韬打开喝了两口。
“烈酒, 你装够了吧？”
“我不懂你说什么，我不叫烈酒, 我叫薜怀安。”烈酒认真纠正王韬的“错误”。
“呵呵, 薜怀安，真名字？警察会查的。”王韬笑了, 他相信烈酒有很多名字。
“随便你们查, 我是个商人，来上海做生意。别以为我不懂法，你们只能扣留我二十四小时, 没有证据就必须放人。”
“哈哈哈！”王韬微笑变成大笑，还拍了几下桌子，“你懂什么法？哈哈，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公安局啊？来了这里，有没有证据也能想关你多久就多久，要不要试试？”
“哼！”烈酒也笑，不过是冷笑, “我不信你们能关我一辈子，中国是有王法的。”
“来吧，说那些都没用，看看这个人，你认识吗？”王韬拿出一张照片, 放在烈酒面前的桌子上。
照片上的人是霍威，这个倒霉的白痴大男孩现也在安全局呢！不过他没有金丹那么好待遇, 只能在地下拘留室里享受潮湿的空气，还有狗窝似的小黑屋。
“不认识。”烈酒当场矢口否认。
“那好, 麻烦你把身上全部的东西拿出来。”王韬不跟他争辩，只向他摊出一只手。
烈酒看看王韬, 脸上鄙视之意渐浓，毫不在乎地敞开衣服，将他的手机、钱包、钥匙等等很多东西放在桌面上。这些东西都很平常, 只要是个人都能拿出来。王韬当着他的面, 开始仔细检查这些东西，光是钱包就翻了好几遍, 连夹缝里都不放过。
结果王韬有些失望，烈酒身上没有任何能证明他就是银行大盗的证据。而且烈酒与骑兵不同，骑兵在安全局有备档，备档中就有他的照片；而烈酒始终是个神秘人物，很少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烈酒越来越得意，他是个非常谨慎的人，平常身边的事情都安排得滴水不漏，才不信王韬能抓住他什么漏洞。审讯室旁边的房间里，潘局长和郭安娜看到王韬也问不出什么结果，心里十分焦急。
王韬将最后一件钥匙扔回桌面，冷着脸起身离开审讯室，潘局长和郭安娜也急忙从另一个房间里出来。
“王韬，怎么样啊？”郭安娜心急之下，拉住了王韬的手。
“你们也看到了，这家伙软硬不吃。”王韬实在有些无奈。
“如果你没办法，就让我们警察来吧！”潘局长老脸阴沉，话里意味深长。
对于审讯这种事，警察有自己独特的办法，大多嫌疑人都挺不住。但王韬却摇了摇头，否定了潘局长的想法，“没用的，那家伙就算扒了他的皮，他也不会说自己就是银行大盗。”
“难道真没有办法了？”郭安娜并不甘心，柳眉皱成川字。
“他应该有一份银行证明之类的东西，今天他拿霍威做炮灰，肯定已经完成了他取款的目的。可那东西不在他身上, 你们猜会在哪里？”王韬把问题拿出来，大家一起参详。
潘局长和郭安娜陷入沉思，王韬也在思考, 三个人在走廊里谁也不吭声，似乎在比赛看谁先想到。过了很久, 潘局长不愧老奸巨滑，突然开口说：“不如我们放他出去，然后跟踪他，他一定会去取钱。”
“不一定。”王韬再次摇头，他很了解烈酒狡猾的程度，“这次我们已经打草惊蛇，他会很有耐心地等待，你们警察能守他多久？”
“我想到了。”郭安娜突然做个手势，要王韬听她说话，“像他那种人，应该将钱放在身边，不会放到别的地方。所以，我们还应该在他身上再想想办法。”
“行，你们派警察重新对他搜身。”王韬同意郭安娜的意见，这已经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潘局长也只有点头同意，然后去安排警察做这件事。三个人回到小房间里，透过玻璃看着两名警察开始对审讯里的烈酒进行全身大搜查。两个警察搜得很细，烈酒身上每一件衣服他们都不放过，直到将烈酒扒得像白条猪，内裤也不给他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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