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梅曌的话，莫凡眼角抽搐了一下。
原本他以为自己手里有近百枚灵晶，再加上黑鸦那边的，已经非常富有了。
但是在梅曌这里，灵晶竟然是用万来做单位的，这让莫凡心中颇有些古怪。
他感觉他们修的，就像不是同一个道一样……
当然，莫凡也没有想用灵晶跟梅曌做交换，他自己的灵晶都不够用，自然是不可能拿来做什么交换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莫凡摇了摇头，询问道：“我先问一下，你手里的灵晶矿，一个月能够发掘出多少灵晶？”
梅曌沉吟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两千出头吧。”
“两……两千出头……”莫凡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要知道，血虐阁的灵晶矿，一个月才开出三十多枚而已，一年也才三百多枚。
梅曌手中的灵晶矿一个月竟然就是三千多枚，一年岂不是近四万枚灵晶了？
关键是这么多的灵晶，竟然还不够梅曌用……
此时的莫凡，终于明白为什么梅曌张口就是以万为单位了，这特么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呀……
一时间，莫凡心中颇有些酸酸的。
人跟人之间的差距，有时候确实是太大了……
梅曌一个月开出来的灵晶，都够血虐阁运转十年了。
压下心中复杂的思绪，莫凡沉声说道：“那你有想过，将你手下的灵晶矿一次性全部开出来吗？”
“一次性开出来？”梅曌眉头皱了起来：“那样的话，这座灵晶矿不就毁……”
她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便僵在了那里，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梅曌突然想到，即便是一次性将灵晶矿发掘出来之后，这座灵晶矿就会毁掉。
但是按照她手中灵晶矿的规模，至少都能够发掘出来数百万枚甚至是更多的灵晶呀！
光是这些灵晶，足以将她的实力提升到一个恐怖的地步。
到了那个时候，她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实力，去抢占别人手中的灵晶矿呀！
关键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她居然现在才反应过来……
而且要不是莫凡说出来，恐怕她还会一直这么傻傻的有条不絮地发掘灵晶矿。
莫凡见状，笑了笑，开口问道：“怎么，想明白了吧？”
“这事不对劲。”梅曌眉头皱了起来：“按道理来讲，这件事我应该是不用你提醒的。”
“但是我却始终没有往这方面想，这没有道理？”
梅曌自然是十分敏锐的，一下子就抓住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就是真实世界的一个古怪之处了。”
莫凡脸上的笑容收敛，沉声说道：“所有真实世界的人，都觉得灵晶矿不能一次性全部开采出来。”
“所以绝大部分宗门和世家的实力，无数年来都没有有过什么大幅度的增长。”
“我们作为外来者，虽然不会像他们一样，将这个东西当做是固定认知，但要是没有刻意去想的话，也会自动忽略掉。”
“所以说，我一提醒你，你便反应了过来，要是真实世界的人，我就只能将这件事说得非常非常明白，这样才能够扭转对方的认知。”
听到莫凡的话，梅曌的眉头皱了起来：“听你的话，你似乎知道是为什么会这样是吧？”
“你想听吗？”莫凡卖了一个关子。
“当我额外欠你一个人情吧。”梅曌也不拖泥带水，直接说道。
“好。”莫凡闻言，也不扭捏，直接问道：“如果世家和宗门的实力，因为这件事而不再增长，甚至会随着时间的流逝，伴随着资源耗尽而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你觉得谁是最大的获利者？”
梅曌先是一怔，随后蓦然反应过来，脸色猛地一变，失声道：“大雍朝廷！”
不怪梅曌的反应这么强烈，别看她现在的修为在整个云阳府都算是首屈一指的强者，但要是跟大雍朝廷比，那跟蝼蚁没有什么区别。
即便眼下的大雍已经是千疮百孔，各路世家和宗门纷纷趁机掠夺天下大势，但也没有任何一方势力敢明面上跟朝廷硬刚。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没有任何一家宗门，敢去招惹现在的朝廷。
“没错。”看到梅曌反应了过来，莫凡也不再犹豫，将自己从《大雍国志·世家宗门录》里面发现的东西都告诉了梅曌。
梅曌听着莫凡的话，脸上的表情逐渐凝固了下来。
说实话，哪怕是她，在听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心中都充满了震撼和隐隐的恐惧。
能够将原本完全可行的东西，当做不可行，然后强行植入天下所有人的认知，甚至连他们这种外来者都能够影响到，梅曌不敢去想象前几任雍皇的实力到底有多么强大。
即便他们是用了什么手段，付出了什么代价，但是也足以证明他们的实力之强大。
毕竟，没有绝顶的实力，你又如何能够使出超然的手段呢？
“难怪大雍能够传承近万年，历代雍皇，皆是人杰呀……”良久，梅曌才感慨了一句：“这样的人，完全能够称得上‘皇’之一字呀。”
她觉得，光是雍皇这一手，就能够将虚幻世界的天帝甩开不知道多远。
如果她梅曌真要找伴侣的话，也只有这样的男人才能够配得上她。
只是，很遗憾，这样的男人眼下已经死绝了。
毕竟历代雍皇都已经成为了历史，眼下的新皇，不过是天道推出来压垮大雍皇朝的一个草包而已。
“该说的我也都说了，该知道的你也知道，现在可以履行你的承诺了吧？”莫凡在梅曌消化完这些东西之后，这才开口说道。
“当然可以。”压下心中震撼，梅曌点了点头：“我不是言而无信的人，你告诉我的这些东西，也算得上是无价之宝了。”
梅曌说的也是真心话，毕竟，要是没有莫凡告诉她，她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够注意到这件事，或者永远都发觉不了也是有可能的。
说着，梅曌上下打量了莫凡一眼，颇有些古怪地说道：“话说，我真不知道你每天都在想什么，怎么会注意到这个的。”
在梅曌看来，莫凡要不是闲得无聊，估计根本就不会注意到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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