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程府出来的时候晋宇还有些晕，中午喝了点小酒，幸好这年头没交警，要不来个醉驾，吊销驾驶证外加拘留十五天，晋宇就赶不上封赏了。
说道封赏，这才是让晋宇犯晕的主要原因。程老爷子饭后，对朝廷对晋宇的封赏很不满意，不敢高声语，但也免不了私底下发发牢骚：“归唐啊，你干丈人跟老夫可都尽力了。可恨的是魏征那老匹夫！人家长孙老儿都没说啥，他就跳出来说啥你小子是无心之举、年纪太轻不宜升迁过快！NND！一个虚衔至于吗？又没有实权！再说你小子又不是他什么人，用的着他指手画脚？”
“啊？”晋宇听了老程这番话是一头雾水，这是哪跟哪？
“啊什么啊？”程咬金犹自不忿，看晋宇不明白，继续说道：“烧砖熬泥，也不知道你小子咋这么多歪歪心思，偷懒都能偷出功劳来！可别小瞧了这砖啊泥啊的，知道秦始皇为啥盖一溜砖墙吧？”
“抵御外族入侵吧？”中国的长城号称在太空中都能用肉眼看到，这个历史上学过，晋宇还记得。
“对，就是抵御外族。”程咬金喝了一口茶，见底了！嚼嚼茶叶，一块给咽了！指指茶碗，示意晋宇再给满上，继续说道：“老秦也怨的慌，修了一堵墙就国破家亡了，这也就是当今陛下为啥只派兵征伐，不筑城的原因，花销太大啊！但有了你小子造出来的砖啊泥啊的就不一样了，开销不大，还能就地取用，建个城啊啥的，轻松了很多，再加上我们这帮老不死的稳扎稳打，顶多二十年的功夫，咱大唐的地片能大上一倍！”
“那也都是叔叔伯伯们的功劳，跟小侄没多大关系吧？”晋宇一副乖宝宝的模样，端茶倒水很勤快。
“放屁！你个败家子，不献这法子的话还能赚两个钱补贴家用，现在好了，陛下明令禁止私下烧制，臭小子就哭去吧！”程咬金反驳晋宇道。
晋宇倒是没想着自己再烧制啥，毕竟对环境污染太大，尤其还是在自己家边上，他才不想把自己家周围弄得乌烟瘴气呢。
程咬金缓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再说你小子那个烈酒消毒去邪的法子，人家甄老头哥俩都说了此举丰功至啥的，能使征战减员减少一半以上，这得救活了多少人的命啊！救一个人就是救了一个家，可恨的魏老匹夫！撕了他都不解恨！”
“程叔叔喝口茶，解解气。”晋宇还能说啥？老程正在气头上，触这霉头，这不是找抽吗？
“人家甄老大还说你小子给了一个啥方子？止血的？疗效也不错。”程咬金继续唠叨着，“可恨那魏老匹夫竟然说甄老大功劳更大些，你只是给了一个方子而已！没方子让甄老大造一个给老夫瞧瞧！能得他！”
晋宇冷汗哗哗的，这打击范围是越来越大了，连甄老爷子都被绕进去了！
“你小子鼓捣的那个马鞍马掌的法子，能提升骑兵多大的战斗力？魏老匹夫没上过战场知道个屁！有了那个以一挡五丝毫不夸张！他竟然```操！”程咬金说道激动处，那叫一个火爆，手掌一拍桌子，茶碗受惊，掉下去换来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换一个！要是这茶碗是那魏老匹夫多好，死的好！”程咬金端了一下晋宇给盛上的新茶，有点热，又放下，说道：“还有你小子献给秦大哥炼钢的法子，确实好用，陛下当着众臣的面，一连砍断了六把侍卫配刀！这法子比前面所有的都值钱！竟然只换来点地！问候魏老匹夫的老祖宗！还不如当初自己留着呢！”
“程叔叔息怒。”晋宇看着波及范围越来越大，都开始问候人家祖宗了，不得不开口劝道：“不管有啥封赏，反正都是好事。若封赏过高反倒不一定是好事。”
“臭小子当真不在乎？”程咬金看晋宇很淡定，很意外晋宇的反应。
“说完全不在意吧，那是假的，但也不能拿着当真。”晋宇又给老程斟了一杯茶，徐徐解释道：“怀璧其罪，太好东西不能藏在自己手里，省的有人惦记，被有心人给算计了就得不偿失了。再说魏大人未尝不是有意维护小侄，程叔叔您想啊，您这一辈人刀林剑雨拼着身家性命才有今日的地位，若小侄仅凭几个方子就身居高位，其他人会怎么想？嫉妒眼红是难免的吧？那以后小侄该如何自处？更有甚者会觉得陛下处事不公平，那陛下该怎么自处呢？”
“哈哈！”程咬金听晋宇说完，哈哈大笑，指着晋宇说道：“好！难得你小子会这么想，看来老夫这场戏是白演了！魏征这骂也白挨了！”
“啊？”晋宇还真没想到程咬金会玩这一手，看上去大咧咧的一个人，竟然有如此细腻的心思，真该叫他程老妖精！不过想想也对，要是老程没点心眼，怎么可能历经三朝而不倒呢？
“啊什么啊！老夫费了大半天口舌也不说再给老夫添碗茶。”老程笑眯眯的指着自己已空的茶碗，看晋宇倒完，又语重心长的说道：“老夫白操心了，归唐能这么想就好，难能可贵啊！”
“程叔叔谬奖了。”
“一点都不过。”老程指着程怀默道：“这混小子就没你小子心宽，以后多处处，教教这混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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